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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猿意馬

像加布里爾對馬奎爾一樣,想報仇,但對方一直躲在聖壇。

難道說自己也是因為躲進了聖壇,才免遭於難?

可他記憶中自己是個最最普通的大學生,休學在家,根本沒有機會結仇。

越想,安無咎越覺得自己的記憶矛盾重重,問題很多。

沈惕無所事事盤腿床上,浴室裡的水聲聽得他心緒流蕩,於是開啟投影,想找點什麼看看,結果發現無一例外都是本店特色影片。

準備關掉,但酒店裡的觸控不好使,他不小心點開了其中一個,還恰好是倆男的,沒有多少問候,上來就辦正事兒。

不到一分鐘,兩人就吻得膠著,沈惕感覺沒什麼意思,打算關掉,正好在這個檔口,他聽到了浴室門開啟的聲音。

第一反應是回頭,對上正歪著頭擦頭髮的安無咎。他換了浴室裡的白色法蘭絨睡袍,交疊裹著,繫帶勒出細細的腰身,雪白側頸延伸出分外動人的弧線。

安無咎漂亮的黑眼仁往上瞟了瞟,望向沈惕背後的投影,又落回來,到他的臉上,最後抬了抬眉。

沈惕沒打算解釋,轉頭關了投影,乾柴烈火變作一片黑暗。

“洗完了?”

“嗯。”安無咎以為他也要洗,提醒道,“水有點冷。”

沈惕調高了空調的溫度,“你要不要蓋上被子?”

安無咎沒接話,赤足走到床上,沈惕看過去,地上還有一串溼漉漉的腳印,還挺可愛。

裹上被子盤腿坐好,安無咎覺得好受了一些,想起些什麼,又對沈惕說:“裡面只有一件浴袍,我已經穿了。”

沈惕轉過臉,笑著問:“所以你是什麼意思呢?”

“意思是你洗完澡之後只能穿之前的衣服,或者不穿。”非常難得的,安無咎開了個小小的玩笑,儘管他並不擅長。

沈惕看著他,還以為一個沒注意,他又變化了。

事實上沒有,還是那個軟心腸好拿捏的安無咎。

他半乾的頭髮有幾縷散落在臉頰邊,好像和以往那副冷靜自持的樣子很不一樣。或許是剛洗完澡的緣故,面板很透,薄薄的上眼瞼微微發紅,都能看到青色的血管。

他的眼角眉梢帶著笑意,令沈惕有片刻的失神。

其實人前的安無咎善良謙和,絕對和冷若冰霜四個字搭不上關係,但不知為何,即便他再怎麼幫助其他人,救世主一樣攬下一切,他的身上總會有一種強烈的疏離感。

但此時此刻,在自己面前的安無咎,更多了幾分人的情緒,也少了許多防備心。

硬要和那些搭訕的人比,沈惕想,現在的他應該也算是特別的,雖然想不通為什麼自己要淪落到和那些傢伙比。

正腦內想著,一隻手指忽然抵到沈惕眉間。

是安無咎的。

“這到底是怎麼固定上去的?”安無咎的指尖摁著那小小一枚紅點,血滴一樣的寶石。

“你可真是不死心啊。”沈惕自然地握上他的手指,“當然是我生出來的時候就有的,厲害吧。”

“你又騙我。”安無咎咬字都很輕,只有淡紅的嘴唇微微張合,他想收回手指,但沈惕就這麼拽著。

“我可沒騙過你幾次。”沈惕的笑容中透著一絲小小的無奈,“在你面前我已經很收斂了。”

好像確實是這樣。

安無咎忽然起了某種壞心眼,他有點奇怪,感覺自己好像變了,但又沒有。

於是在這種潛意識的慫恿下,他那隻被握住的手指向下一勾,勾住沈惕的的手,人也湊上去,湊到沈惕臉跟前。

“幹什麼?”面對安無咎的主動,沈惕有些不習慣,身體甚至後仰了一些。

“我看看你的眼睛是不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