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闆莞爾一笑:“你不是說一定能進入比賽嗎,現在又沒信心了?”
傅公子略轉過頭,看向一旁說道:“反正不管成與不成,我都是要給你做工的了。”
姜老闆臉上的笑意又擴大了幾分:“成與不成,做的工可不一樣。是好是壞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傅公子站起身來,躬身行禮道:“姜老闆好意在下心知,在下本是區區一介無名之輩,能得您如此栽培,實在是感激不盡。”
姜老闆也站起身來回禮道,“好,本人對自己眼光也頗有自信,相信公子必不會讓姜某失望。既然你我約定已成,是不是也該互通一下姓名才是?”
“是。在下姓傅,名丹墨,表字青空,今年21歲,蘇州人士。”
“好,本人姓姜名恆,表字適之,痴長八歲。今日你我也算有緣,不如今後以兄弟相稱,你叫我恒大哥,我叫你青弟可好。”
傅丹墨聽見“青弟”二字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所幸被衣服遮掩未露行藏。
“以後我為你做事,自然應叫你老闆,兄弟相稱不合情理。”
姜恆嘴角含笑,搖著手指說道:“你若失敗便只算得上我的小工,我對你自然無需客氣。不過,我相信你必能成功,我又怎能對本店第一位玉雕師傅失禮在前。現在就以兄弟相稱不過是為表親近之意,還請青弟不要推辭。”
傅丹墨不習慣與人過於親近,但這個人總歸會成為自已的老闆,老闆都這樣說了,自己還是識相一些的好。
“恆……大哥,小弟初次參加比賽,心中難免緊張。現在已是九月,對小弟來說時日不算寬裕,小弟希望可以從明日起就開工,你看可好?”
“好,一應房舍、器具我都會叫人備好,今日你且回去退了房,明日搬到我這裡就可以開工了。”
“好!我現在就回去退房。”傅丹墨也不多話,拿起自己的東西轉身離去。
待傅丹墨離開瓊琚齋後,店後轉出一名巨漢道:“爺,您是看上這個傅公子了吧。他都沒問要是失敗了,您會要他做什麼工呢。”
姜恆拿起扇子,輕輕搖著:“這個小傅容貌尚可,就算不送去蘇州,留在身邊也比日日看著你這張黑臉強多了。是吧,大雄?”
“爺!您就非要叫我大雄麼?我是長得壯了點兒,也黑了點兒,可也不是熊啊。”大雄知道主子愛戲弄自己,不過主子只要玩的開心,自己犧牲一下形象也沒什麼關係。
“嗯?你不喜歡啊?那叫你小雄?”姜恆斜睨了自己這個貼身護衛一眼。
大雄看了看自己高壯的身軀,忙到:“小熊?我這全身上下哪裡跟小有關啊?得,爺還是叫我大雄好些。”
“嗯,這可是你自己要的,以後可別說是我逼你的。”姜恆搖著扇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大雄心下暗自嘀咕:這還不叫逼啊?
不過大雄知道自己主子就愛玩兒身邊的人,越是信任越是玩兒得厲害,想起還有正事未說便又道:“爺,霖琅閣那邊傳信來,說是出了一點麻煩,得請您親自去一趟。”
“哦?又出了什麼事啊?那邊的管事怎麼說?”
“說是知府的公子爭風輸了,叫著要查封霖琅閣。佟管事壓不住,這才傳信來請爺去一趟。”
“這個什麼知府的公子哪裡冒出來的?想要查封我的霖琅閣,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準備一下,明日一早回去。”
傅丹墨第二天一大早就來到瓊琚齋,進店一看是一個不認識的老頭兒坐在那裡,不由得一怔。
那個老頭一看見傅丹墨忙起身走了過來:“您就是傅公子吧?小老兒是這裡的管事,姓姜。昨日鄙東家已交代過了,說從今日起傅公子就要住在這裡,要小老兒好生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