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就不知所措了。記得那是在勝龍寺城,我面對來襲的三好政康,那可沒有今日少主的氣度!”
“哈、哈、哈,諸星殿下真是說笑了!”隨著一陣大笑織田信忠真的輕鬆了下來,我的話多少增加了他的自信,就算不是為了軍事上的韜略,至少也可以為瞞過我這樣“老江湖”的城府。“雖然我年輕沒有趕上,但關於您當年的事蹟父親大人可沒少向我們講述。勝龍寺之後的事情就不去提了,這些如今即便是近畿的販夫走卒也早就耳熟能詳。只說是桶狹間的那個風雨之夜,恐怕沒幾個人會認為那樣的行動會成功,是有許多將士奮勇爭先,但那不過是是一種求死之舉。唯有諸星殿下您,每每於千鈞一髮之際機變百出,足可見智勇。要不是如此,即便討取了今川義元,也未必就能夠一舉擺脫危局。說起您的那些手段,父親大人至今每每讚歎不已!”說著他還衝我使勁兒地眨眨眼。
“當年的那麼點兒事情,主公居然還能記得!”忍俊不禁笑了起來,因為他的態度誠懇我倒是不覺得有多麼尷尬。
織田信忠確實相當有材能,不是他父親那種另類的材能,而是在一般人裡綜合能力比較突出的型別。他以前也作過大軍的統帥,只是多為佔據車、馬、炮優勢的那種,就算發揮不是太正常也不會有多大的危險。這次的武田家依然在表面上維持著“龐然大物”的姿態,天下人許多還對他們心存著畏懼,所以織田信忠這個剛剛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少少有些心神不定,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諸星殿下,您說木曾義昌這個人可靠嗎?”玩笑之後總會談到正題,織田信忠以一種非常委婉的方式表示了擔憂。年輕人的思維模式是普遍事前比較衝動,但是並不是說事後他們就不會害怕。
“這個……微臣還真是說不清楚!”我向後靠靠身子微微向斜上方仰起了臉,思索片刻後還是微微搖了搖頭。
“哦……”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織田信忠臉上明顯一黯、同時也有些詫異。
這次這次出兵不久,也就是剛到達巖村城的時候,木曾義昌就派來了接應的使者。按照使者傳話的意思,木曾義昌是希望前後夾擊消滅木曾地區的武田勢力,然後合兵攻擊伊那地區。
可在一番討論後織田信忠力排眾議,指定了前軍五千人先行,分批走小路會合木曾義昌軍後,先拿下伊那的門戶桐原城,然後再以大軍主力隨後跟進橫掃木曾地區。這樣做的好處是可以達到迅雷不及掩耳的效果,武田家也就失去了南信濃所有的先要地利!這麼作要冒一定的風險,討論時也有不同的意見,不過我卻給予了堅決的支援。
可現在我們在這個隱蔽的山谷已經停留了三天,前去會合木曾義昌的稻葉一鐵還沒有訊息。織田心忠雖然嘴上沒有說出來,但心裡卻開始有些不踏實了。
“木曾義昌這個人我以前和他沒有過任何接觸,就是間接的幾乎也沒有過!”我不顧聽者的心情,無可奈何地說道:“而且木曾義昌這個人也沒什麼名氣,他的情況我並不曾留意過。不過據我估計他耍我們的可能性並不大,首先關於他的倒向主公就不可能不反覆確定過!”
“嗯,我也這樣想!”織田信忠笑一下點點頭,不過感覺還是有點沉悶。雖然我說的話並沒有錯,但這實在是個不能稱為理由的理由。
“最主要的一個原因,我個人感覺這並不像是有陷阱的樣子!”我看了看帳裡此刻沒有別人,剛才他的小姓也退了出去。“要是真是武田家的陰謀,不會這麼長時間無聲無息,至少應該給我們些或順利、或困難的表示,只有這樣才能把我們引到他們預設的戰場。像現在這樣我們呆在易守難攻的地勢裡,還時時刻刻保持著警惕,他們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任何機會的!”
“您所言甚是,我也是這麼想的!”織田信忠贊同地點了點頭,不過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