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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頭苦笑了一下,表示無能為力。
“你們呢?都有什麼好辦法!”織田信忠又擴大了範圍,向著周圍附屬的次一級人員問到。
大多數人都低下了頭。僅有一個人似有話說。“中納言殿下,在下斗膽提一個建議!”竹中半兵衛在得到我的認可後,開口說到。
“竹中殿下,有話請講!”織田信忠迫不及待地說到,語氣非常熱切。
“在下的一點淺見:既然不能強攻,我們就不妨智取!”竹中半兵衛下意識地往山腳下望去,那裡有幾個紋絲沒動地佇列。“我軍可選百餘名精幹鐵跑足輕,進入城內的制高點,比如城門的敵樓,外城與內城間的刁斗等處,居高臨下射擊院落門後的敵軍。武田軍悍不畏死,我們儘可以讓一般足輕逼近引他們露頭!”
“這個主意不錯,現在也只有如此了!”織田信忠來回走了幾步,然後說道:“既然現在鐵炮備隊統歸津田大人指揮,那就由他安排人手吧!諸星殿下你看呢?”
“全憑少主安排!”我爽快地說到。既然已經把鐵炮隊交給他來指揮,我自然沒有必要再在這些小事上說三道四。
竹中半兵衛的戰略還是非常有效的,下午五點四十分左右戰鬥全部結束,因為是夏天,所以太陽還掛得很高。織田信忠想進城去看看,我心裡也對這位從未打過交到的武田信玄之子有著幾分好奇。
城內的幾處地方依舊冒著未息的黑煙,看來是之前守軍曾經想過放火,不過應該很快就被撲滅了,並沒有造成他大的損失。主要的損壞都是源於戰鬥中的搏殺,因此就是一些門窗、牆壁之類的地方,並沒有涉及基礎和根本。我和織田信忠一行人走過街道的時候,士兵們正在來來往往地做著清理工作,主要是雙方士兵的屍體。
“怎麼會有這麼多女人?”織田信忠忽然停住腳,指著一個院落的門口說到。那裡確實倒著許多女人,有穿盔甲的也有穿布衣的,各個年齡層次的都有。
“回稟少主,這些人也都是死於戰鬥當中!”一個正在這裡指揮善後工作的侍大將立刻跑了過來,向我們解釋道:“……敵軍的抵抗非常頑強,即便是女人也都手持武器力戰至死。所以在進攻中我們每一步都……”
“還是一個戰俘也沒有抓住?”織田信忠的眉頭皺得更緊,聲音也不自覺的高了起來。
“是……是的!”那個侍大將微微顯得有些口吃。“我們本來是捉住了一個受傷的,可後來一時不慎又叫他自盡了,還刺傷了一個守衛……”
“既然這裡有這麼多女人,那總還有些沒有戰鬥力的小孩吧!他們都到那裡去了?”織田信忠還是不死心。
“在糧倉附近的一個院子裡,不過都被刺殺死了!看屍體僵硬的程度,應該是昨天晚上的事……”
出現這種情形也是無話可說,我的目光遊戈了開去,一個倒在樓梯上的女人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這個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身穿鎧甲一身是血,手中緊緊握著一柄殖刀,身上還殘留著六七支斷了的槍頭。
“經歸降我方的信濃人辨認,這是評訪勝右衛門的妻子,一個人居然砍殺了我們五六個人!”那個侍大將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在回答完織田信忠的問題後向我說到。
“嗯……”默默點了點頭,如此慘烈的戰場在我的軍旅生涯中也是絕無僅有的。“仁科盛信的遺體在什麼地方?”我對這個人的興趣更加濃厚,怎麼也得去見識一番吧!
“就在天守閣的內室,不過……那裡的景像實在是悽慘!”可能是想到了那個情景,侍大將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慄了一下。“仁科盛信本已足部受傷退入內室,並用‘十文字’法剖開了腹部。可隨即追兵立刻就攻入了內室,他居然又拿起太刀開始拼殺,結果傷口迸裂鮮血濺得到處都是,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