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在今夜行動才對,多等一天不但有暴露的可能,而且還給我們留出了從容佈置的時間,難道這不是有點兒奇怪嗎?”
“按理說這樣作是有些失策,但是屬下猜測可能對方也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伴長信停住腳解釋道:“平戶一帶多是平原,並沒有什麼深山密林,因而也就沒有太強悍的盜賊。最多也就是十幾個湊在一起偷雞摸狗的傢伙,要想湊夠需要的人數並不容易。而且我們也是剛剛才到達這家客棧,前後還不到一個時辰,他就更加無法提前準備。要想較為秘密的集中人馬只有兩個方法,一是買通海盜、二是借用附近豪族的兵馬。可前者往來的時間更長,後者附近根本沒誰有如此膽量。並且他們都在我軍大隊的監視之下,所以如果這個人非要今晚行動的話,那麼最多也就是能聚集起二三十人。而且他也不會想到我們這麼快就發覺了他地陰謀,所以一定會力求佈置得穩妥些。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今晚還是要加強戒備!”
“嗯!”我覺得他說很有道理,就點頭讓他下去準備了。
“是不是又有架可打了?”從剛才起新八郎就忍得很辛苦,好不容易等到伴長信出去就急匆匆地問到。
“是啊!不過都是些小蟊賊!”我點了點頭,但看到他那股興奮勁兒又忍不住潑涼水道:“不知是些什麼人,攢了一股地痞、無賴就想來動我。這要是放在戰場上,你一個人騎馬兩個來回也就差不多了。這樣的仗未必有多大的意思,你還是不要報太大的希望為好!”
“那可是未必哦!”新八郎雙眼裡爍爍放光,難得的使用了一種分析問題的口吻。“外面的傢伙未必就沒有別的打算。說不定就還有暗藏地計劃呢!剛才伴大人的話我也聽了,只是說要很多好手不太可能,但未必三五個人也湊不出來。所以我說他們極有可能使個障眼法,讓那些傻瓜打頭陣,然後趁亂自己混進來進行刺殺!”
“哦!”我有些驚訝,沒想到新八郎還能想到這一點。不過他能想到伴長信肯定也想到了,在我身邊的這20個忍者應該足夠力量防守,而且事先半兵衛那裡的援軍也一定會趕來。再說即便退一萬步講,真有一兩個出類拔萃的刺客突然出現,暗中的蜃千夜三姐妹也可保萬全了。
想著我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院子。六七個崗哨稀疏地散佈在各處。而新八郎此刻已經抽出佩刀自己地擦拭了起來。“你們今天下午和明天派幾個人出去轉轉,不然就顯得有準備了!”我對櫻井佐吉吩咐到。
當天晚上和第二天白天都沒有發生什麼事,平靜的幾乎讓人覺得有些無聊。除了幾個被安排作煙幕的人分批去平戶街上轉悠了幾圈之外,其他人在吃喝休息之外,就是安靜的準備武器。
其實敵人論起實力實在是不堪一擊,但是這種被襲擊的事情比不得正式地戰場,出現意外地可能性也更高些。我的心情也稍稍有點兒激動,難不成真是“猴子”忍不住直接動手了?
到了第二天傍擦黑的時候,十幾個“農夫”推著一兩裝滿蔬菜地大車進了客棧的院子。領頭的大漢一邊抱怨路上壞了車輪所耽誤的時間,一邊吆喝著他的夥計趕快把貨物卸下來。他的聲音非常大,以致即便在牆外也可以聽到。
我站在大屋的廊簷下,看著他們嘈雜的忙碌。在他們身後客棧的大門隨著落下的太陽緩緩關上了。
櫻井佐吉對他們地嘈雜非常不滿,大聲地呵斥了為首的大漢幾句。一個平民自然不敢在武士老爺面前耿直,大漢不斷鞠躬陪笑並道著歉。櫻井佐吉卻也沒有太難為他,訓斥了幾句就把他帶到了我的面前。
“一切都準備好了嗎?”我並不習慣扯著嗓子說話,所以就用正常的語調問到。
“一切就緒,請主公放心!”大漢也一改愚魯的神態,變成了精明強幹的神色。
“進來吧!”說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