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以平穩為第一保證,速度已經是提不上去了。
虎千代眼下騎得就是這樣一匹馬,所以我也不必為秀清擔心。
“那兒臣也就試試!”秀清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這孩子的顧慮有些多,不知道是不是多少受了他母親的影響。不過也就是這些年鶯才表現出一定這方面的傾向,當年我們初見時她可不是這個樣子。我把注意力又投向了木欄裡,此時裡面的虎千代已經騎了大約15分鐘了。
虎千代所乘的這匹青驄馬是安達盧西亞馬和蒙古馬的混血,兼具了強健的爆發力和適應寒冷氣候的體魄,只是在長途耐力方面沒有把母系祖先的優秀傳統完全繼承下來,不過也說得過去了。因為是圓形圍欄的關係,所以速度一直不是很快,不過也正是這種速度最能體現騎士和馬配合的優雅。
虎千代的額頭上已經出現了細小的汗珠,即便是初冬的季節在這樣的晴朗晌午還是說不上冷,加上身上穿著足夠的衣服,他開始覺得有些“燥”了。
突然,虎千代向內側一帶韁繩來到了圍欄的中央,然後身子一伏雙腿一磕向前衝去。他終於忍耐不住表現欲造成的誘惑,居然想要縱馬躍過圍欄。
“停!”我意識到後立刻大喊了一聲。
木欄的最高一層約有一米二左右,方圓直徑約有十五米,即便是按稍稍靠後一些計算,助跑距離最多也就是九到十米的樣子。就青驄馬本身的素質來講,這樣的高度是可以跳得過去的,不過眼下的助跑距離未免短了一些,而且命令又與平時訓練形成的習慣有些相左。
“砰!”就在這種猶猶豫豫中,青驄馬的下頸部撞在了木欄上,遲遲抬起的前腿沒能跨過最高處的欄杆,估計我的那聲呼喝也沒能起到好作用。虎千代一頭從馬的頸畔栽了下來,堪堪落在了木欄旁。
我只覺的腦袋嗡了一聲,三下兩下翻過木欄跑了過去。
“我沒事……沒事!”一群人圍上去的時候虎千代已經自己翻了個身,支撐著想要爬起來,臉上青了一塊而且呲牙咧嘴,但還強笑著想要表示自己的堅強。因為速度不高他的身體沒有撞上木欄,而且也萬幸沒有被馬蹄踩到。
“立刻送回房間去,把醫生請來!”雖然看起來沒事但並不能表示沒有腦震盪一類的內傷,我讓侍衛抬著起虎千代送走了。
“屬下該死!屬下罪該萬死!”馬廄的總管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地磕著頭,嘴裡一連聲地請著罪。堅實的黃土根本磕不出聲音,但是沒幾下已經沾染上了一塊紅色。“屬下萬死不足以贖其罪,情願剖腹以謝主公!”
我此刻真的很生氣,恨不得真的殺掉某個人才好。但是我也知道,這件事並不能怪罪馬廄總管,完全是兒子淘氣的原因。“你……算了!”站在那裡臉色變換半天,終於甩出這樣一句話轉身走開去。
現在我什麼心情都沒有了,直接回到了書房,可是一時卻怎麼也平復不了情緒,只是坐在那裡發楞。
第六卷 誰家天下 20、父子君臣(下)
蝶來到書房的時候我的心情已經沒有那麼激動,但是對著那些堆積如山的情況通報也沒多少興趣。
房間裡有一隻巨大的青花瓷缸,直徑二尺八寸是真正的宣德官窯精品。在缸裡深約一尺二寸的水裡有五條花團錦簇的鯉魚在悠閒慵懶地遊戈著,不時地把嘴貼近水面,吐出幾個大小不等的氣泡。我就坐在魚缸的邊上,雖說眼睛盯著水面,但焦距卻總是不時地發虛。
“主公!”蝶靠近我的身後輕輕地叫到。“夫人已經親自檢查過三郎殿下的傷勢,只有兩處皮外傷而且已經上過了藥,請主公不必擔心!”
“這就好……”我點了點頭長噓了一口氣,心情緩緩地又舒解了些。仙芝既是一名高明的醫生又是母親,既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