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消沉了,要真是這樣我還費這麼大勁兒託你幹嘛?行,作這些事你裝得是越來越像了!”
“瞧你說的,好像我要是減幾歲就心毒手黑似的!”我終於將眼裡的那粒細沙擦了出去,但眼睛還是不能一下子適應,眼淚一個勁兒地往外流。“你應該知道,我年輕的時候作過一個時期的商人!”我乾脆仰頭靠在柔韌的椅背上用手巾矇住眼睛。
“當然……當然知道……”這回池田恆興又噎著了,開始四下裡找水,幸好御弁丸端著茶再次從他身邊經過。
“在很久以前我聽說過一句話,生意就是生意!”臉上蓋的手巾溫暖潮溼,我感覺眼睛裡的痠痛好了一些。“我也是個凡人,所以並不能完全排除個人好惡的干擾。但今天畢竟是在做這樣的大事情,因為對某個人或某件事的一時衝動,就把事情給辦‘左’了的話,那恐怕不止是你。我自己都要對自己失望了!”
“商人……商人還真是現實的一群!”池田恆興瞪著眼睛押了押脖子,終於就著茶水把嗓子裡的食物嚥了下去。
“哼、哼!”我只是無意義地笑了兩聲,心裡並不認同他對商人地蔑視。
另外我也沒有告訴他,這句話實際出自一部很早以前我看的美國電影,是一個叫邁耶蘭斯基的黑手黨教父派人殺死“小臭蟲”之前說的。不過這也沒有必要解釋,估計他不會知道黑手黨是什麼東西。
“對了!”池田恆興忽然又說道:“京裡的那些大佬們現在是不是清醒了,以後知道該怎麼聽話了嗎?”
“經過如此深刻的一番觸動,只怕他們會進行一下深刻地反思!”我又把臉整個地擦了一把。然後就把手巾拿下來扔給了梅千代。“現在近衛前久已經在家閉門思過,很多實位也都出了缺,即便是再激進的人也會有所觸動,何況留下的大多是些比較塌實地人。前兩天二條晴良和菊亭晴季來請我的時候,也表達了這個意思!”
其實我感覺池田恆興早已經猜到了此次京都波動的背後,會有我的影子,但是他在提問時小心地避開了這個“暗礁”。這也是一個我比較欣賞他的地方,講交情為人又不算古板。
“你老兄就要上位了,到時候不要忘了咱們兄弟!”他吹了一聲長長地口哨後興奮地說。
“你對這個感興趣?給你個正三位中納言怎麼樣!”我感覺也有些餓了,就在案上的托盤裡挑了起來。
“不要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他並不相信。
“誰跟你開玩笑了。我說得也是真的!”我一本正經地說到,然後從交椅上站了起來。“臨來之前,我已經把這個意思告訴了二條晴良。而他也拍著胸脯作出了保證。朝廷既然已經把‘猴子’定為了朝敵,那麼作為討滅他的大功臣,你自然應該是風光入京受封。我想再過個五六天欽差就會出京,節奏上應該會基本合拍!”
“怎麼會是我而不是你?”他有些不明白。
“我是代表朝廷來安定西國地,平叛靖難地自然是你!”我因為在踱步的過程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不小心打了個嗝。“你和我是前臺和後臺的關係,其實誰都知道這次幹掉‘猴子’是我們兩個人聯手地結果,不過即便是這樣,有些事情我還是以現在的身份好說話。這次之所以我親自過來,主要的目的就是把西國的利益分清楚。這隻怕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想不到我池田恆興,也有成為上位公卿的一天!”他哈哈大笑,一時間志得意滿。“那你之後會到什麼位置?”他又問到。
“從二位大納言,不過時間上要稍微靠後些!”在他自戀的當口,我已經吃完了東西。“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我們這些人到底是武家,還是手裡的軍隊和地盤才是要緊的。將來我們地敵人要對付我們,最終還是會在戰場上決個勝負。不要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