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重說到。這個傢伙有時候真讓人受不了,可是很多時候又少不了,因為許多我不方便說出來地話還有要藉助他的這張嘴。
“聽聞殿下在駿河以東與叛軍展開激戰,在下自思當以奇兵襲取叛軍後路……”佐竹義重非常豪爽地“忽略”掉了一些不重要的細節,細緻地介紹起了前一階段戰況。
其實不用他說,所有的事情我自有專門的情報來源,之所以聽他親口說不過是表示一種尊重的態度而已。在河越城陷落之後,佐竹軍的行動相當迅猛,以疾風烈火之勢侵入了下野、上總、南陸奧這些地方。可以說取得了相當的“成績”。不過仔細想想的話。不得不承認他是在非常有利的時機,幹了一件非常“討巧”地活兒。
那時候不要說北條,就是那些相馬那些人地兵力也都被拴在了西面。在這邊絕對後方並沒有什麼力量。據我個人的猜測,說不定之前北條和佐竹有什麼默契,只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沒什麼必要提了。可反觀成果卻是巨大的,短短一段時間他已經打下了上百萬石領地,雖然誰都知道最終這些地盤還是要退出來地,但這樣耀眼的功勞要求增加些領地不能算過份的要求吧?
佐竹義重的講述顯得相當謙虛,並沒有強調自己的部隊多麼英勇,或者是遇到了多麼大的困難,只是對於戰果的數量和質量卻闡述得是十足十。當然了,這一切都是在我偉大的人格力量感召之下。佐竹家完全是為朝廷效忠自己沒有任何要求。
“佐竹殿下建立如此奇功,朝廷和我心裡都是有數的!”我站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在他地肩膀上拍了一拍。“此次平叛雖然功在千秋社稷,但是卻也造成了百姓流離失所土地大片荒蕪。佐輝殿下德高望重在關東影響深廣,還望以後能在重整秩序中發揮作用。當然了,名不正則言不順,這番意思我回到京都後會向朝廷轉達!”
“謝大納言殿下!”因為我的手還搭在佐竹義重的肩上,他只能半直起身感激地對我說到。
我和顏悅色地對他有點了點頭,手上拍得更加使勁兒。佐竹義重此刻可能已經樂開了花。但實際上我心裡卻是另有打算,有功則賞有過則罰是應該的,但也不能讓人把我當成傻瓜。
“對了,還有一件事要在大納言殿下面前請示!”佐竹義重一拍腦袋突然說道:“這次前來在下還想向大納言殿下引薦兩位客人,請您看在我的面子上撥冗相見!”
“能得佐竹殿下看重的必是當世豪傑,這樣的人我自然是希望多多結識的!”我又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對他說到。
“帶上來!”他非常威嚴地對這外面喊到,同時招了招手。
什麼人不用“請”不用“招”,而要用“帶”?我對這個問題微微感到了一些詫異。不過好在這個問題並沒有困擾我很久,兩個人很快地被“帶”了進來。
這是兩個年紀不算很大地武士,其中一個恐怕還不到20歲。不過他們兩個既沒有穿鎧甲也沒有配武器,雖然並沒有上綁但身後卻各自有兩名職責明顯的武士。我注意到那個年輕一些的驚惶地看了佐竹義重一眼。然後立刻又低下了頭。
“這兩位是……”我斜過眼睛對佐竹義重問到。
“這位是相馬義胤殿下!”他走過去指著那個年齡大些地武士說完後,又指向了年齡小的一個。“這位是宇都宮國綱殿下!”
“原來是相馬和宇都宮兩位殿下,真是稀客啊……”我看著面前的兩個人緩緩地說到,但是語氣平淡並不是那麼殺氣騰騰。事到如今這兩家大名算是廢了,生死也僅是我的一念之間,犯不著特意地嚇唬他們。
相馬義胤面若死灰,若不是被人從後面拉住只怕早就癱倒了,他的眼神早已經不知道飄到了什麼地方。青紫的嘴唇一直微微顫抖著。
宇都宮國綱的表現要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