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門禁安排好,彈壓的事交給才藏他們就行了!”我叮囑了一句,不然他又一定會自做主張的湊熱鬧。
“知道了!”他頭也不回的應了一聲,和一個上菜的近侍錯身而過出了門。
“看來人心真是還在浮動啊……”我在心裡嘆了一聲,改朝換代的時候這種情況無法避免,哪怕只是區域性的改朝換代。“還有什麼事嗎?”我注意到那個旗本還站在原地。
“是,屬下是還有一件……”他踏前一步,好像有什麼重要的資訊要回復。
“主公小心!”這時阿雪大喝了一聲,同時抽出了腰間的太刀。在這聲提醒下我才發現,近侍上菜的托盤下,露出了半截雪亮的刀鋒。
“啊?!”多年的戎馬生涯多少鍛煉出了一些機敏的反應,一個後滾翻我離開了桌邊,同時伸手抓向了斜支在一邊的“黛”。
偽裝成近侍的刺客此時離我還有三步遠,本來的計劃是由那個“旗本”支走屋裡的部分人,同時吸引我們的注意力,然後再由他偽裝成上菜一擊必殺,卻不想由於阿雪的謹慎被喝破了行藏。既然已經暴露,他索性一咬牙扔掉了手上的托盤,身形一竄越過了我面前的餐桌,手中的匕首當頭向我刺來。
“有刺客!保護主公!”阿雪見情況危急,邊喊邊提刀向我衝來,卻被那個“旗本”攔在了半路。這個人的手下也有幾把刷子,加上練得就是這竄蹦跳繞的小巧功夫,阿雪急切之間竟不能速勝,額頭上頃刻冒出了一層冷汗。
持刀在手不及抽出,那把匕首已經接近了腦後。不得已之下我只得一手握刀柄一手攥刀鞘,回身用力磕去。只聽“砰!”的一聲,我剛剛直起半截的身子又向後跌坐了回去。所幸摔到了一根柱子旁邊,我急忙連滾帶爬的繞著柱子躲藏。
看到一時不能得手而外面又響起了嘈雜的人聲,“近侍”伸手入懷抓出一把若無,抖手滿天花雨向我這裡打來,由於有柱子的阻擋未能奏效。“啊!”就在他想繼續發射第二把的時候,突然一聲慘叫摔倒在地。原來是阿雪在千鈞一髮間擲出了手中的太刀,將他刺了個透心涼。
“啊!”、“啊!”就在我想鬆一口氣的時候,卻不想又響起了兩聲慘叫。原來是守衛在門口的兩名旗本聞聲已經跑進了屋,卻被人突然從後面刺倒,接著兩名手持匕首的黑衣蒙面人從門口竄了進來。阿雪待想援救卻已失了武器,被那名“旗本”唰唰兩刀逼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新來刺客的此刻向我殺來。
“我命休矣!”看著已到咫尺的兩把利刃和四道冰冷的目光,我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咔吧!”一聲清脆的斷裂聲把我從幻夢中驚醒,一個白色人影幽靈般的出現在了兩名殺氣騰騰的刺客身後,而此時右邊一個刺客的頭顱已經無力地垂了下來,瞳孔擴散的雙睛努出了眼眶,折斷的脖子正握在一隻戴著鐵爪的小手裡。
行動已經失敗,經驗豐富者立刻就準確的作出了判斷!左邊的刺客騰身躍起,擲出匕首的同時一把若無已經摸在了手中。如此近的距離,無論是射向我還是剛救了我的蜃千夜小狐都是難以抵擋的。
生死關頭,我卻在蜃千夜小狐的臉上看到了微笑,那是一種胸有成竹的頑皮微笑,就像狐狸看著一隻敢於向她發動反攻的兔子,隨手磕飛了迎面而來的匕首後就那麼雙手環抱的站在了那裡。“她真是有風度啊!”我飄過這樣一個念頭。
“嗚!”刺客的那一把暗器並沒能出手,身子卻像一隻破口袋一樣摔了下來,砸在老舊的地板上發出了一聲悶響。在他的背後成“品”字型插著三把飛刀,那是三把一指長、柳葉形的飛刀,並沒有垂穗,每柄的尾部有著一根火柴棍一樣的金黃色把手。
“嘩啦!”屋門連著門框一起倒了下來,大批手持刀劍的武士蜂擁而入。新八郎橫握“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