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韭菜炒河蝦

潤的湯水一路滑過舌頭,魚味的鮮美,與豬油的香一拍即合,嫩豆腐被煮出密集的小孔洞,吸收了魚湯,一口下去,能爆汁兒。

麵條爽滑勁道,胡立吸溜著麵條,意外發現面裡藏著一顆金燦燦的荷包蛋。

加餐?

不對,瞅見其它幾個龜奴碗裡沒有荷包蛋,他飛快朝宋荔望去一眼,見對方衝他眨了眨眼。

廚房的差事,油水多,是件兒肥差,像趙婆子和苗婆子不知撈到多少油水,宋荔只是給親友加個荷包蛋,一點不過分。

次日一早,宋荔起床找不見放到床頭的木盆和換下的衣裙,來到院外,看見婆子們漿洗她的粗布衣裙。

不由得想起某一次,她看見有婆子用雞糞練發黃的絹布,著實把她噁心得不行。

不過這法子還真能把絹布洗白,大概是因為雞糞裡含有大量鹼性物質,去除黃汙。

宋荔不太能接受,跟雞糞比起來,她勉強能接受草木灰。

起碼草木灰是植物燃燒過後的灰燼,經過高溫消毒,基本不會殘留細菌病毒。

婆子們用草木灰,摻入貝殼燒成的灰,來清潔衣物,宋荔淨面淨手後,隨意給自己編了個側麻花辮,用布條綁住,到後院廚房上工。

蜂蜜雞蛋糕的銷路不錯,宋荔忙活了一整天。

晚飯後,小廚房難得休閒下來,宋荔敲開了花媽媽的房門。

見她來,花媽媽一點不驚訝:“什麼事?”

宋荔一上來告狀:“甲一老是欺負胡立,他還罵我小賤人,我想請花媽媽替我做主。”

這樣直白的打小報告,花媽媽還是第一次見:“就為這事?”

宋荔認真點頭:“我這人心眼小,他罵我,我不高興,不高興,我就睡不著……”

“行行行,我給你做主。”花媽媽聽不得她唸經,猜她是恃寵來談待遇條件的,本想一口回絕壓一壓她的性子,畢竟趙婆子和苗婆子都是試用兩個月,開始拿的提成,料定她說不出什麼話。

誰知她是來告狀的,這副受委屈的小可憐模樣,花媽媽一心軟,起了愛才之心:“本來後廚按照兩個月拿提成,你以後好好幹,這個月給你算上提成。”

宋荔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驚喜等著她:“真噠?”

“嗯,真的。”花媽媽壓低了聲音囑咐她:“我見你是個人才,想留你好好在春風樓做事,提成的事兒不要對外說。”

宋荔點頭如搗蒜:“我曉得,謝謝花媽媽。”

等她高高興興撒丫子出了房門,花媽媽立即招來打手,把甲一拉去打了十個板子。

前院後院都能聽見甲一如殺豬般的嚎叫,幾息後,甲一拖著打爛的屁股,給花娘子提熱水。

春風樓裡的龜奴即便受了罰,捱了打,照舊得上工,不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