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後來好不容易交到了夏令這麼一個特別要好的朋友。
接著她就一直在忙學習,也就沒有什麼社交的時間。競賽隊裡都是競爭關係,不朝著對方翻白眼就不錯了,更別說是做朋友了。
像這樣幾個人坐在一起吃吃喝喝,她沒有怎麼經歷過。
江邢在多重看管下,滴酒未沾。所以騙他請客廢了周漾和許峙不少口舌,最後『大小姐』被『窮』這個詞越激越衝動,拿著手機拍桌起身:「我請客。」
說完,桌上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
夜風吹不掉身上的串串味道,孟昭和低頭聞了聞,勉勉強強能從衣服裡聞到一點甜橙沐浴露和洗衣液的味道。
明天週一,夏令和許峙住宿,周漾家也很近,他不住宿,不過方向和江邢孟昭和他們不一樣,他先走了。
許峙剛走兩步,突然想到什麼回頭江邢他們叫住了:「對了,明天我們兩個校門站崗,別遲到了。」
孟昭和瞥了江邢:「聽見沒,明天別騎腳踏車了。」
江邢:「都是關係戶了,遲個到還不能通融一下?」
夏令搖頭:「反貪汙,保持自身公正正派。」
江邢拿出手機::「那別說了,今天晚飯aa吧。你吐出來還給我,我心疼。」
大家在店門口分道揚鑣,夜風裡帶著些寒意,連隔壁燒烤店的店員都加了件外套。夜燈將兩個人的身影拉長,孟昭和跟夏令揮了揮手,追上江邢的步子準備離開。
今天月亮很漂亮,可惜明天週一,美感鈍化。
江邢開口:「對了,幫我記著,我等會兒要去報亭買份報紙。」
他有節課的作業要做剪報。
孟昭和記下了。
沒走兩步突然意識到:「我們這樣走回去,附近沒有報亭。」
於是他們只好改道,朝著周漾許峙他們離開的方向走過去,一行人不過間隔了十幾米,還能看見對方的後腦勺。
最後一群人還是在報亭又碰見了。
老闆阿伯開開心心賣出兩份報紙,麥老師喜提兩句『麥老師真是狠』『麥老師的作業煩死個人』。
周漾口袋裡有零錢,兩份報紙的錢一起付了。將報紙捲起來架在胳膊下,剛準備和他們說再見,漆黑的巷子裡突然丟出來一個酒瓶。
丟酒瓶的人技術不怎麼樣,酒瓶砸在了夏令腳邊上,沒傷到她,就是她嚇了一哆嗦。
眾人朝著巷子望去,裡面慢慢走出來四個喀城街頭痞子。
孟昭和聽見江邢暗暗的罵了句髒話,想他們大約是認識。
的確是認識,周漾的堂哥。
見面就是砸酒瓶,想來關係不一般。
周漾看著那張讓人討厭的臉,主動往前走,站在兩撥人中間,看著比自己大了沒幾歲的堂哥,目光冷冷的掃過他和他身後的幾個人。
「你好啊,小堂弟。」周睿達笑呵呵的故意做了個拍手上灰的動作。
明擺著告訴周漾,剛剛那個瓶子是他砸的。
周漾望著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聲音裡的盛怒還是他出賣了,下顎崩著:「你好啊,死低b。」
後面兩字一出,周睿達繃不住那副讓人作嘔的笑臉了,伸手一抓住周漾的領子:「你說什麼?」
孟昭和還是頭一回見這樣劍拔弩張的畫面,報亭的阿伯也瞪大著看八卦的眼睛。
突然一份報紙塞到了她手裡,孟昭和看向報紙的主人,下意識伸手拉住了要上前的江邢:「你要去打架嗎?」
對方那幾個人看上去年長好幾歲,誇張的頭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