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和:「衝浪板上有固定器,而且還有沙灘救生員。」
意思是自己死不掉。
江邢哎喲了幾聲,語氣是全是裝出來的痛心疾首:「哎喲哎喲,照照鏡子,你居然現在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種話。死不掉的話,那是誰啊?抱著我不肯鬆手,趴在我肩膀上哭哭啼啼的。」
他說來勁了,繼續補充:「有些人平時看上去像只小孔雀,像個小貓咪,但是到頭來都是樹袋熊,愛抱著人不鬆手。」
孟昭和的臉因為他說的話,在肉眼可見的程度下變紅。
江邢若有所思:「這麼說來,我的清白都沒了。被你這麼抱來抱去的,你現在還牽我的手。你說是我佔靳堯的便宜,明明某些人也是糟蹋黃花大閨女的禽獸。」
孟昭和深吸了一口氣,論懟人嘲諷她怎麼可能輸給江邢。
強壓著被江邢說出來的面紅耳赤,臉上皮笑肉不笑:「有些人是小孔雀小貓咪或是樹袋熊哪裡奇怪了。有些人還表面是朝氣蓬勃的高中男生,背地裡依舊還是苗苗班的小屁孩。」
苗苗班三個字剛說完,江邢蹭得一下從床上蹦起來。咬牙切齒:「不準再提苗苗班了。」
孟昭和趁他下來,把床單扯扯平,中間分隔用的枕頭重新擺好。
他們沒再拌嘴,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一條被子下,一個枕頭的兩側。
兩個人背對背,在用白日裡衝浪的疲倦拽自己進睡夢中,但一個在床上單獨滾了十幾年的人,都有些不習慣和別人睡在一起。
江邢玩了好久的遊戲,直到手機燙得不行。隨手把手機擱在床頭櫃上,翻了個身,看見一個後腦勺。
她清瘦,被子蓋在身上只能隱隱有一點起伏。
房間留了門口的燈,江邢仰躺在床上,手臂曲在枕頭上,腦袋枕在掌心上。
察覺到她刻意調整睡姿的小動作,江邢小聲問她睡了沒有。
孟昭和還沒睡:「快了。」
但他估計有點認床,所以難入睡。望著白晃晃的天花板愣是沒有什麼睡意,彷彿沒聽見孟昭和說快了,自顧自的繼續和她說話。
「你別太在意別人怎麼說,你沒看論壇嗎?好多人還是覺得季琸是在瞎說,還是有人相信你。」
孟昭和背對著他,慢慢睜開眼睛,看著陽臺外漆黑的夜空:「那不是你匿名刷出來的留言?」
江邢嗤聲:「對自己這麼沒自信?」
「一人傳虛,萬人傳實。」孟昭和翻了個身,跟他一樣仰天躺著:「我身上爬滿了從他嘴巴里編造出來的跳蚤果蠅,但他忘了,他捏造謊言的時候也不得不把自己變成一個堆滿垃圾的果蠅培養皿。」
小時候任馥貞被街坊鄰居戳脊梁骨,她硬是堅持了好幾年,孟昭和心想難道自己還不能堅持這麼幾天嗎?
江邢側過臉,去看她。
如同她說話語氣平平,她此刻神情也淡漠,但不出任何感情起伏。第一天的歇斯底里之後,她又變成了原本的孟昭和。
因為和衣而眠,孟昭和的被子只蓋到胸口,兩條胳膊露出外面。
江邢:「這話說的挺好,誰說的?」
他虛心請教了,上回塞繆爾·理查遜和塞繆爾·詹森沒分清的丟人,他還記著呢。
「我說的。」說完,孟昭和抬手做了個握筆的姿勢:「要簽名嗎?」
她語氣裡終於染上些笑意了,尤其是江邢還真把手掌伸過去了。乾燥的掌心,一根手指劃過掌紋,帶起癢意。
江邢回憶了一下,沒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