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眼的人,你覺得,朝廷真的會管嗎?就算你身份特殊,可是據本帝所知,你姐姐是踩在你的肩上當上了皇后,而溫恆向來愚忠,皇上說什麼便是什麼,至於你口中所說的什麼秦王夫君,誰不知道,他殘疾多年只不過是掛名王爺,從來足不出戶,你覺得,他救得了你?別說你還沒嫁過去,你就算嫁過去了,喝水都要咳嗽幾聲的廢人,又怎麼可能有能力救你?”
他說到這裡,轉身回頭來看了錦言一眼,目光觸及她臉上的面具,他忽然就低下了頭來,逼近了她的臉,兩人呼吸相抵,錦言緊張得心臟都要跳了出來,只覺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盛滿了魔力般,吸食著她的神經,而蠱惑如罌粟的聲音就恍如來自地獄的魔鬼輕聲開口:“如果你這張臉還一如曾經,或許你還有幾分價值,皇帝可能會為了你拼一拼,可惜,你沒了傾世美貌,不再舉世無雙,你還指望誰來救你?這個世界,遠比你想象的要複雜無情得多,小丫頭。”
“你的意思是說,今天,我必死無疑?”錦言深吸口氣,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足夠鎮定。她想過鬼帝難對付,卻沒想到這麼難對付,跟人精似的。她來的時間不太長,還沒有通透的瞭解這個國家,所以,他所說的,自己根本就毫不知情。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問題的關鍵是,她既不瞭解鬼帝,也不瞭解這個國家,這要她怎麼百戰不殆?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儘管鬼帝用了一大堆的話來唬她,其實,他並不是真的要殺她,他要殺她,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的事,又怎麼可能跟自己廢那麼多的唇舌?讓魎鬼帶自己的時候,就可以直接吩咐將她除了,可是,他沒有,她也安生的完好無損的活到了現在,所以,幾乎可以肯定的是,他暫時還不會殺她。
意識到這一點,她又放鬆下來,仰起脖子,毫不畏懼的直視著他的眼睛,不怕死的補充了一句:“你打算什麼時候殺我和我的婢女?”
 ;。。。 ; ; 她一下子覺得恐慌起來,看向鬼帝的目光,戒備非常:“你做了什麼?”是了,她怎麼忘記了?傳聞中的鬼帝是殘暴嗜血,殺人如麻的啊!怎麼可能好說話?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她也不管眼前坐著的人是不是鬼帝,不等他的回答,她已經快速的朝著後堂跑去。意料之中的,那人不可能會如她所願,只是錦言沒想到的是,他的動作居然如此之快。
她不過是一眨眼,原先還坐在鳳凰椅上安穩如山的人,頃刻間便移到了她的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他的身上帶著一股獨特的奇香,說是香,反而又不像香,只是一種奇特的味道,清冽,很好聞。
錦言下意識便退後一步,他卻一下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壓低聲音道:“想去救你的婢女?你覺得,在知道了鬼王府的秘密之後,你們還有命活著出去嗎?”
他的聲音很低,明明不帶殺氣,錦言卻覺得周遭都森冷起來,後頸一陣發涼,連手腳都有些發冷打顫起來。
“你想和朝廷對抗?”饒是心裡發顫,面上她卻不肯有絲毫的怯弱,因為弱下去,她就輸了,面前的男子,是直接決定她生死的人,理智告訴她,戰勝了他,就是保住了命,所以,她絕對不允許自己此刻倒下去,相反,還要勇往直前!
“你就那麼肯定,朝廷會為了你一個醜女,不惜勞民傷財的對鬼王府大動干戈?要知道,一旦與鬼王府對立,那將會是一發而不可收拾的局面。”他高出錦言一個頭的距離,因為距離太近,說話的時候,不得不低頭,而錦言為了能與他只是,便不得不仰著脖子,這會兒,脖子都要斷了,但她極力強忍著,面不改色的冷笑道:“還真是大笑話,朝廷怎麼可能放過一個對自己一直虎視眈眈的人?鬼帝身居鬼王府多年,又怎麼會不明白這一點?既然朝廷早有對鬼王府處之而後快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