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但實在是身子不行,所以便有返回了房中,卻沒想到,剛好便聽到房間傳來動靜。”
“說起來,也多虧了我在院中種的地,因為原本結實的地面被我挖過一部分,所以,那些泥土都是鬆軟的,那人進了房中,鞋底上沾了泥土,弄得我房間到處都是,所以我才看了出來。”
秦非墨的眸色頓時沉入深淵,臉上的神色比任何時候都冷:他猜得沒有錯,果然是有人在背後做小動作。傷龍嗣,傷他的女人,看來,這人真是活膩了!
見秦非墨陰寒著臉,不說話,歡顏停下動作,抬起頭來看他,“你怎麼了?”
“沒事,你好好歇息,朕陪你。”他扶著歡顏的長髮,聲音溫柔極了。
歡顏一聽這話,卻突然一下子從他懷裡跳到地面上,也不管地上是不是冰涼一片,自己有沒有穿鞋子,只是瞪著他道:“秦非墨,你聽到我的重點了嗎?我要去看謝姐姐,現在!立刻!馬上!”
秦非墨的眸色突然就更深了些,看著她,不語。
歡顏心裡忽而就“咯噔”了一下,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這一次,臉色是真的白了:“你什麼意思?”
秦非墨忽而就上前一步,扣住了她的雙肩,輕聲道:“歡顏,我原本想著晚一些再告訴你,不過紙包不住火,眼下,你也該知道了。”
歡顏忽然之間面色比原本的慘無血色還要白,雙目死死的盯著他:“你什麼意思?秦非墨,你不許嚇我,你不要嚇我!”
她原本還有氣勢,可是說到後面分明是語氣低了下去,儼然已是無助的姿態,似乎只期盼著他剛剛所說的話只是她的幻覺。
秦非墨就是怕看見她崩潰傷心欲絕的樣子所以才一直瞞著,但眼下,他還是不得不殘忍的撕開她的傷口,告訴他這個事實:“歡顏,憑你的冰雪聰明,你該早已猜到才是,我之所以不見你,只是怕你追問這件事,怕你知道真相後會崩潰,但事實如此,那日大火,火勢是從謝晚的房中燃起的,她必定首當其衝,無可倖免,所以當晚,她便沒了……歡顏!”
歡顏的身子忽而就在他的掌下一軟,整個人已經暈了過去。
秦非墨嚇了一跳,急忙抱起她,同時急聲朝外道:“傳御醫!”
張禮一直守在外面,此刻聽到動靜,急忙將孟院士找了來,兩人一同入內,見著榻上昏迷的歡顏,張禮亦是心頭一驚,剛剛只以為許嬪是裝病,現在看來,倒是真病了?
他自然是不知道其中緣由,只能讓一旁的孟院士快點上去。
秦非墨讓出位置給孟院士,示意他把脈:“快看看!”
孟院士急忙道:“皇上莫急,臣這就為許嬪診脈。”
他說罷,墊枕已經放到了歡顏的腕下,探上了她的脈搏。
秦非墨自然是心急如焚,他就怕會是這樣的結果,沒想到,歡顏的反應當真如他所料,甚至比他料想的還要大。
他擰眉立在一側,沉默不語,孟院士收起墊枕,對著秦非墨道:“許嬪身體並沒有大礙,只是一時刺激才會昏迷,悲痛過度才會昏迷,容臣刺下兩針,她片刻就能醒來。”
秦非墨卻伸出手來,制止了他的動作道:“容她睡上片刻吧。”
他隨即吩咐張禮:“把奏摺搬到外殿來,朕就在外頭批閱奏摺。”
張禮領命應下,一旁的孟院士自然也跟著退去。
秦非墨看了榻上昏睡的歡顏半響,終究是緩步退了出去。
現實雖然殘忍,可是,如何又能瞞得住她?長痛不如短痛,既然要她不住猜疑,還不如直接告訴她,雖然過程會很艱難,但他會陪她,直至她全然接受這個事實。
秦非墨刻意吩咐將慧慧也帶到偏殿,從此以後,她也住在偏殿裡,這樣一來,也許能減輕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