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作為秘書，天天和領導相處。想要求一幅字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不過許麗麗從兩個人那裡得知，楚揚極少給人提字，而兩個人的身份，許麗麗也非常清楚，所以這個有些冒昧的要求，她一直沒有敢和楚揚提。

不過今天兩個人開玩笑說到了這裡，她卻突然靈機一動。提出了這個要求。

“哦？題字？”楚揚聽到自己這個秘書的要求，頓覺有些好笑。他雖然不是什麼書法家。不過對於書法的研究和造詣卻是極深。只不過他向來不以這一面示人，所送出去的幾幅字，也都是極好的朋友和他索要的。

楚揚的字，論境界，那是傾注了樂神決的意境的，豈是凡品？如果流傳出去。恐怕要引起書壇的震動也不一定。只不過他無意此道，所以作品甚少而已。

此刻聽到自己的秘書向自己求字，楚揚心裡清楚，想必是她看到了李明哲辦公室裡的那幅作品，心裡癢癢了。

“你喜歡書法？”楚揚笑著反問道。

“喜歡呀。就是寫不好。”許麗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行，要是你答得好，我就送你一幅！”楚揚笑著說道。

“真的呀？那先謝謝領導啦！”許麗麗喜笑顏開地說道。

“先別忙著謝我，我還沒聽過你的答案呢，現在可以說了吧。”楚揚笑著問道。

“好呀，那我說啦。”許麗麗笑著說道。

“恩。”楚揚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在聽。

“其實領導你這個問題本身就有問題，教育不管放在哪裡，都是一個非常大的話題，很難一兩句話說清楚。你問我中縣的教育情況，其實以一縣為例，教育問題就包括基礎教育、高等教育、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教育投入等等方方面面。這些東西如果要形成一個總結材料，怕不得幾十頁，就算我有準備，也要知道您瞭解的重點在哪塊兒不是？”許麗麗笑著說道。

“你就按著你自己的理解說，你覺得現在中縣教育的重點在哪裡？”楚揚笑著反問道。

“楚縣您想聽標準答案還是想聽真話？”許麗麗笑嘻嘻地反問道。

“嗬？你這丫頭事兒還真多。兩個我都想聽，一個一個說！”楚揚笑著問道。

“要是標準答案呢，中縣的重點當然是高中升學率嘍，中縣沒有大學，縣城的高中有三所，其中縣一中是重點中學，歷任抓教育的領導也都很關注一中的升學率。基本上，評價縣城的教育好壞，也主要看一中的升學率，其中重點中的重點，則是看有哪些學生考上了重點，比如水木和北大之類的名校。”

說到這兒，許麗麗看著楚揚沒吭聲，便接著說道：“中縣這兩年的教育形式不好，已經連續五年沒有學生考入上面所說的這樣的名校了，而且一本、二本的上線率也不高，這裡有多方面的因素，楚縣如果想聽，等有時間讓劉文浩局長給您做一個單獨的彙報。接下來我要說真話嘍。”

“行，聽著呢！”楚縣覺得這丫頭說話挺有意思，也來了幾分興趣。

“真話就是我的個人觀點，我覺得看待教育問題，不能把目光光盯在重點高中升學率上。中縣現在教育最大的問題，是基礎教育投入不夠，水平不高，從幼兒園、中小學開始就先天不足，這也是中縣教育水平連年下降的原因。說到底，就是財政局不捨得投入，怕花錢！”許麗麗直言不諱地說道。

“從經濟角度看，教育是一個只有投入沒有產出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