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草充足。只要我們謹守城池,等待四方勤王兵馬,必可守住京師。”
朱由哲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兩位愛卿,京營大約有戰兵七萬,輔兵四萬,其他如廠衛、衛所兵、新卒、禁軍,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加起來,超過十五萬。如果努努力,再增加五萬兵卒,湊夠二十萬沒有任何問題。”
“但兩位愛卿,你們想過沒有。這些兵卒中,戰場老卒不到一萬,上過戰場的也就兩三萬,其他的都是湊數的。靠他們,如何戰勝城外兵力不輸於他們,而又戰鬥經驗豐富的賊軍?”
劉肇基張了張嘴巴,但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唐通則低著頭,好似看著自己的鞋子。
朱由哲轉向旁邊,“兵法有云,善戰者,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不可勝在己,可勝在敵。張煌言,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嗎?”
張煌言回道:“稟陛下,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善於作戰的將領,會先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並等待可以戰勝敵人的機會。使自己不被戰勝,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敵人能夠被戰勝,在於敵人給了我們可趁之機。就意思而言,是說要慢慢等待戰勝敵軍的機會。”
朱由哲淡淡笑道:“博學之才,應當如是。兩位愛卿,朕仔細想了想,覺得我軍還是有一點優勢的。例如,我們兵卒充足,糧草充沛,火炮充足,又守住這城高牆厚的城池。”
“既然現在我軍無法戰勝賊軍,何不先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謹守城池,不想著在短時間內戰勝他們。慢慢消耗他們計程車氣,慢待他們的軍心。等待覺得他們可以戰勝的時候,再一鼓作氣,大勝他們。”
劉肇基道:“陛下所言極是。守城不需要太多敢戰士卒,只需兵力足夠,各司其職,守好自己所負責區域便可。”
唐通忙道:“陛下,確實如此。城內兵將充足,若論守城,除非賊軍挖地道而入,或者用火炮轟開豁口,否則絕難攻下。挖地道耗費時日,而且有應對之法,倒也不怕他們。而用火炮,哈哈,他們有幾尊,敢和京師城頭那些密密麻麻的火炮對轟嗎?”
朱由哲輕輕點頭,“唐愛卿所言極是。但唐愛卿忽略了一點,就是這些兵卒都是新卒。若賊軍傾力來攻,他們會不會因為害怕而一鬨而散,本來能守住的城池也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