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不到13噸的航空炸彈形成的殺傷和威力卻是如此的驚人,一方面因為戰場狹小,三個師的兵力正慌不擇路往來路跑,而後方三條小河的阻礙使得人們本能的往大路上湧想從橋上過,不少人直接被擠下河,兩米半深二十幾米寬的河流對黑燈瞎火中不會水的蘇俄紅軍戰士來說比從天而降航空炸彈帶來的威脅更大。
應該說聯軍航空隊的這次轟炸取得了巨大而輝煌的戰果,底下三個蘇俄步兵師在如此巨大而威猛的打擊下徹底崩潰,所有沒死的人都一窩蜂的往後方撤,原野上留下了遍地的屍體和傷員。
埃赫被自己的警衛營裹著放馬狂奔,一路上踩死踩傷的自己人都數不清,而蔣鴻遇因為的航空隊轟炸誤傷自己的地面部隊,所以追擊的腳步略顯遲疑,等頭頂上的飛機投完了彈拉起之後,這廝才下令全線出擊。
這麼一耽誤,加上黑燈瞎火陣地上到處都是彈坑,三個裝甲團輪式裝甲車的追擊的步伐反而有所耽誤最後裝甲二團、三團不得不饒更遠的路,而裝甲一團正面敵人屍橫遍野到處是坑,這廝乾脆命令一團放棄追擊留下來打掃戰場。
埃赫這廝命大,身邊一個警衛營幾乎傷亡殆盡,但終於被他騎著馬不要命的衝了出去,撒丫子跑了差不多十公里,這廝才停下來整理部隊,斷後的彼得格勒師幾乎全軍覆沒,政委澤尼夫斯基陣亡,師長科季奇被俘。
斯摩稜斯克步兵師傷亡過半、辛比爾斯克步兵師傷亡過半,三個師撤下來的殘部加起來只有壹萬人不到,輕重傷員幾乎全丟在了戰場上,不少人跑的兩手空空驚惶失措。
事實上三河交匯的小河在淹死了不少黑夜裡被擠下河游泳的蘇俄紅軍戰士的同時,客觀上也阻擋了蔣鴻遇裝甲旅追擊的步伐,由於大路上的大橋在最後關頭被埃赫指揮工兵連爆破炸斷,黑夜裡饒遠路搭浮橋過河又耽誤了時間,才讓埃赫三個師退過河的殘部能喘上一口氣過橋後跑出了十多公里。
蔣鴻遇雖然有點懊惱,但是為了避免聯軍航空隊轟炸時的誤傷,從兩翼包抄的裝甲營汪在飛機轟炸範圍之外依然是正確的決定,在他看來,對面被打垮了的蘇俄步兵師,遭此慘敗後損失了幾乎所有炮兵和重機槍營,光憑兩隻腳怎麼跑的過自己四個輪子的裝甲車,何況背後還有烏拉爾騎兵第二師和日本騎兵聯隊在後路等著包餃子。
騎兵在野外夜戰受到的侷限性更大,除非上了大路,否則在沼澤和河流縱橫的原野裡迂迴,一不小心就會馬失前蹄,這也是烏拉爾第二騎兵師比預定時間晚了一個小時趕到指定地點的原因。好在蔣鴻遇指定的包抄位置在戰場西北二十公里的地段,所以好歹烏拉爾騎兵師加上日本騎兵聯隊的壹萬五千騎兵,兜住了精痞竭的埃赫北路軍殘部。
凌晨4點,天矇矇亮的時候,已經累的再也走不動的埃赫殘部不得不停下來休息,從昨天凌晨出發到今天凌晨,24小時裡隊伍只在昨天下午休息過3個多小時,這會兒用丟盔棄甲和殘兵敗將來形容埃赫的殘部一點都不過分。
“參謀長,戰士們再也跑不動了,只能停下來和對方拼了,我們還剩一個師的兵力,想吃掉我們沒那麼容易!”斯摩稜斯克步兵師的師長已經陣亡,這會兒說話的是頭部受了傷包著紗布的師政委鮑齊科夫。
“參謀長,真跑不動了,停下來打吧!這邊是個小高地,邊上還有條河,多少能抵擋一陣!”辛比爾斯克鐵軍第25師的師長平斯基一屁股坐倒在地道。
埃赫的坐騎早在幾里外就累的倒斃了,這會兒三個師級幹部都是徒步,身邊的警衛員都沒剩下幾個,個個都是煙熏火燎狼狽不堪。
“哎…—點水來…這仗…c他媽的窩囊…傳我的命令,全軍警戒,就地休息二十分鐘!”埃赫一屁股坐倒在地,心裡悲涼無比,要不是還有這萬把人的殘部指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