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聶允接觸了也有半年時間了,聶允的為人她還是信得過的,你說聶允自私,是真的自私,什麼都往自己包裡撈,但是你要說她大方,她也是真的大方,分出來的比她自己得的還要多,而且據說她對下屬更是慷慨。
聶允善戰,卻不是有勇無謀;善經營,卻不是獨自謀財。聶允這人,說好不好,說不好她又有很突出的優點。
看在聶允與她關係還不錯的份上,慶渝王還是決定幫她寫了這份奏摺,應聶允的要求,奏摺上未提及她半分。
慶渝王也與聶允說了,此事的執行權會落到誰的頭上,不太好說。
聶允說,此事最終一定會落到她的身上。
慶渝王不知,她寫了奏摺寄到京城的同時,聶允也寫了奏摺,而這份奏摺最好是被大公主或者女帝看到。她還是有點擔心二公主,畢竟與她不熟,沒有交情。
過了幾天,狼牙隊回了渝州,只留下了首輔大人一家人和狼牙隊的一個叫莫晚舟的女人,這個人是魏青挑選來給瑾涯當護衛的。
瑾涯在府中感覺每天都被監視著,除了睡覺的時間,他身邊無時無刻沒有人,有時候是傅文佩,有時候是傅夫郎,有時候是傅商言,有時候是傅瑤,甚至現在還多了一個狼牙隊的人,前面幾個人還會與他說說話,雖然他覺得很煩,狼牙隊那個叫莫晚舟的女人一直就是跟在他身邊,話極少。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聶允的授意,雖然沒有限制他的行動,但是已經讓他覺得非常的不自在了。
這日趁著吃過晚飯,聶允一個人在前院的院子裡休息,他就去找了她。
瑾涯默默的走到聶允身邊,他看著聶允正在閉目養神,絕美的容顏在燭火下映照得十分的柔和,她的眼睫動了動,瑾涯便知道她沒有睡著。
“有事?”聶允沒有睜開眼睛,問道,聲音肅然而冷冽,聽不出一絲情緒。在瑾涯走過來時,她聽著腳步聲便知道是瑾涯了。
“你能不能不要叫那些人整天跟著我?我不會離家出走。”瑾涯有些氣憤,又有些無奈的說道。
聶允睜開了眼睛,盯著上空,似乎在思考問題,又好像什麼都沒想,過了好一會兒才答道:“我沒有叫人監視你,不過我可以讓他們不再打擾你。莫晚舟除外。”
“為什麼莫晚舟要除外?”瑾涯不解的問。
聶允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了他一眼,瑾涯在她眼中看到了不容拒絕的堅決。但是接下來聶允說道:“你再等幾天,等京城回了信,我再跟你說。”
“什麼信?”瑾涯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問道。
“與你有關的信。”說完,聶允便抬步往屋內走去。
瑾涯從未去過京城,京城會有什麼信與他有關?他又繼續追問了聶允,聶允卻什麼都不告訴他。
屋內眾人還坐在一起聊天,看到聶允和瑾涯,便招呼他們過來一起坐。
聶允坐到傅商言旁邊,眼神溫柔語氣柔軟的問他在聊什麼。
傅商言不想在瑾涯面前與她過於親近,只是看了她一眼說:“就是聊聊家常,你去哪兒了?”
“在外面躺了一會兒,有點冷就進來了。”聶允伸手牽起他的手,他的手暖暖的,握在手裡的溫度正好。
傅商言抽了抽手,沒有抽出來,小聲的說道:“瑾涯在,你還是別這樣。”
聶允並沒有要故意做給瑾涯看的意思,她只是單純的想牽他的手。這些人在這裡,害得傅商言都和她疏遠了,總是要隨時注意影響。
“你都不與我親近了,要不然,我把他們趕走吧,他們在這裡有點礙事。”聶允的聲音自以為很小,其實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
傅瑤第一個不高興,跳起來指著聶允說道:“你這個見色忘義的傢伙,現在嫌我們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