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菲爾的攙扶下,流木從床上下來,開口道:“菲爾醫生,我的腿沒有受傷,可以自己走,你在前面帶路就行了。”
菲爾彷彿沒有聽到流木的話一樣,固執地攙扶著流木。
流木疑惑道:“菲爾醫生?”
菲爾依舊是惜字如金,冷冷地開口道:“我是醫生!”
不過流木也明白其中的意思——菲爾是醫生,流木是病人,病人就該聽醫生的。
這時,流木也深刻地體會到,菲爾對病人的用心程度,既然拒絕不了,他也只能接受菲爾的照顧。
在菲爾的攙扶下,兩人緩慢地在船艙中走著。
一路上,流木見到了許多革命軍戰士,只是他目前還不知道這些人是革命軍。
這些人見到菲爾之後,都很尊敬地向她打招呼,但她依舊都是一副冰山樣的臉,完全沒有回應。
不過流木卻發現,這些人都沒有什麼不滿的情緒,想來是已經習慣了。
其中還有人關心起流木的傷勢,流木也都一一回應,表示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真是一群不錯的人!
看來我的運氣還不錯!
流木內心這樣感慨著,同時也慶幸自己能夠遇到這些人。
......
就這樣,本來不算太遠的距離,兩人也走了有一段時間。
他們剛剛來到一個房間門口,一陣食物的香味便撲面而來,剛才還不覺得餓,聞到這陣香氣之後,數日未進食的飢餓感全部湧現出來。
房間中,克爾拉放下一盆食物之後,便發現剛進門的流木與菲爾,熱情地招呼:“菲爾,流木,你們來的正好,我剛準備去叫你們!”
這時,房間中的一名金髮男子伸出手,想要從克爾拉剛放下的盆中拿食物,只是還沒有得手,便被克爾拉拍開。
克爾拉鼓著臉,嘟著嘴對金髮男子指責道,
“薩博!”
“你也是病人嗎?”
“這是專門給流木補充營養的,你吃其他的!”
薩博弱弱地收回手,小聲嘟囔著:“真小氣,我吃點又沒什麼。”
克爾拉沒有再管薩博,轉過頭看向流木,
“流木,你快點坐下吧!”
“這些可是專門給你準備的!”
流木有些受寵若驚:“沒有必要為我準備這麼多,本來就給你們添了很多麻煩!”
克爾拉無所謂地說道:“不麻煩,不麻煩,你說是吧...薩博。”
就這會兒功夫,餐桌上的薩博已經瘋狂捲入了很多食物,似乎沒有聽到克爾拉在叫他。
“薩博?”
沒有得到回應,克爾拉疑惑地看向薩博,怒氣正在積攢:“不好意思,我有些事情要處理一下!”
說完這些,她氣沖沖地走向薩博,強行將正在乾飯的薩博打斷,只見她伸出手將薩博的臉不斷揉捏,氣呼呼地開口道,
“薩博,你可真失禮,有客人在你也不知道收斂一點!”
薩博:“對不起!”
克爾拉將薩博放開之後,薩博嚥下嘴裡的食物,站起身看向流木,然後將頭上的帽子摘下,
“讓你見笑了,你是叫流木吧,我聽克爾拉說過。”
“我叫薩博,能在這片大海相遇,也算我們之間的緣分,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你不必拘謹!”
雖然他失去了過去的記憶,但貴族的禮儀似乎刻在骨子中一樣,當然也只是在表面的禮節上,除此之外的行為,與貴族沒有關係。
流木:“那我就不客氣了!”
看到薩博剛剛乾飯的樣子,流木感覺非常的親切。
坐下之後,流木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