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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面紅耳赤互不相讓 矛盾激化僵持難破

眾人就書稿情感基調達成共識後,本以為創作之路將一馬平川,可未曾想,平靜湖面下暗流湧動,新的波瀾又起,且來勢洶洶,幾乎要將眾人齊心搭建的創作之舟掀翻。

這日,暖煦的陽光如常透過枝葉縫隙,灑下一地細碎金芒,眾人如往常那般圍坐於木屋前,準備深入探討書畫賞析篇章中一幅備受爭議的古畫解讀。這幅古畫年代久遠,斑駁的畫面承載著歲月滄桑,其蘊含的深意卻如霧裡看花,讓眾人各執一詞,難以統一。

唐寅率先開口,依舊執著地主張突出畫家在亂世中作畫的豪邁不屈,他仿若一位激情澎湃的演說家,試圖從筆觸、用色等細微處深挖其背後潛藏的激昂力量。只見他霍然起身,手持一支自制毛筆,權當是指點江山的權杖,手舞足蹈地比劃著:“諸位請看,這濃重墨色,恰似壯士拔劍,無畏無懼,定是畫家欲藉此抒發滿腔豪情,激勵同仇敵愾之心。再瞧這飛揚的筆勢,宛如駿馬奔騰,衝破陰霾,哪裡有半分頹喪之氣?分明是在絕境中向世人吶喊,宣告精神不倒!”言辭間滿是篤定,眼神熾熱似火,彷彿已與畫中古人靈魂相融,透過時空隧道,與千年前的創作者並肩而立,感其所感,思其所思。

陸文卻緊皺眉頭,臉上的陰雲愈發厚重,不以為然地反駁:“唐兄,你只著眼豪邁,卻忽略畫中諸多細節。”言罷,他也站起身來,幾步跨到唐寅身旁,俯身指向畫中容易被忽視的細微之處,“此處,畫面角落隱現的流民身影,身形佝僂,面容愁苦,還有這黯淡色調烘托的荒蕪之感,分明是畫家對蒼生苦難的深刻憐憫,是在泣訴亂世悲歌,怎可片面解讀?你這般強行賦予激昂之意,莫不是要掩蓋亂世真相?”他語氣急切,聲音也不自覺拔高,平日的沉穩被焦慮取代,額頭上沁出細密汗珠,在陽光折射下,閃爍著點點微光。

唐寅一聽,頓時面紅耳赤,脖頸處青筋暴起,恰似一條條憤怒的小蛇。他提高音量,聲如洪鐘:“陸兄,你這是捨本逐末!在這等亂世,若不彰顯精神力量,只一味悲嘆,如何能鼓舞人心,讓後人汲取奮進之力?我們苦心孤詣守護書稿,不就是為了在黑暗中點亮一盞明燈?若按你所言,滿紙悲慼,讀者豈不是要陷入絕望深淵?”他“霍”地將手中毛筆重重拍在桌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濺起幾點墨漬,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顯然已被這針鋒相對的爭論激怒。

陸文也不甘示弱,同樣氣得渾身發抖,他挺直腰背,直面唐寅,那眼神好似兩把利劍,緊緊鎖住對方:“唐兄,你太過理想化!不呈現真實苦難,一味高歌,那與粉飾太平何異?文化之責,在於直面現實,喚起警醒,而非盲目樂觀!你可曾想過,若後人不知先輩曾歷經怎樣的水深火熱,又怎會珍惜今日來之不易的安寧?我們書寫歷史,是為了銘記,而非忘卻!”話語如連珠炮般射出,字字擲地有聲,唾沫星子在空中亂飛,他全然不顧形象,一心只想在這場思想較量中爭出高下。

兩人這一鬧,氣氛瞬間劍拔弩張。林婉兮等人見狀,趕忙上前勸解。林婉兮蓮步輕移,柔聲道:“二位莫要動氣,咱們求同存異,再細究一番便是。這畫中深意,本就複雜難辨,大家各有見解也正常,何必傷了和氣?”可此刻,唐寅和陸文仿若聽不見旁人言語,兀自沉浸在自己的觀點裡,互不相讓。林婉兮急得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扯了扯唐寅的衣袖,又看向陸文,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疼。

陳學究輕咳幾聲,試圖以威望平息紛爭:“都冷靜些,咱們討論為的是書稿臻於完美,莫要傷了和氣。大家都是為了傳承華夏文化,出發點一致,何苦爭個你死我活?”然而,怒火中燒的兩人哪肯輕易罷休,依舊僵持不下。陳學究無奈地搖頭嘆氣,花白的鬍鬚隨著頭部動作輕輕晃動,眼神裡滿是憂慮與無奈。

蘇御一直沉默觀察,此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