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不歸家了,呃不,總得給你留點兒,呶,”他抓了一把銅板,笑眯眯地丟進了晏蒼陵的掌心裡,“賞你一點兒銅板,可以買上幾個包子填填肚。”
“……”晏蒼陵放棄同季臨川溝通,老實地將銅板往自己的懷裡放,拍了拍這來之不易的銅板,吭了一聲,明顯不悅了,“我出外如此多日,你也不掛心問一句,而今還將我的錢拿走,天理不容,天理不容。”
“我……”季臨川一會兒的功夫,揚起的笑容便蔫了下去,眼珠子有些訕訕地轉了轉,調笑的心都斂了,好似一個做錯壞事的孩子,垂著頭東張西望,總想著能做些什麼來安慰他人,這時,心頭明燈一點,他啊了一聲,手指戳了戳故意生氣的晏蒼陵。
不為所動。
手指再戳。
晏蒼陵依舊抱胸不理。
於是……
“啊喲!璟涵,你怎地又撞我。”
嘟囔地抽回撞了晏蒼陵的肩頭,季臨川左顧右看,拉長了脖子看周圍沒人了,方握緊了拳頭,從自己懷中抽出一物,拉過晏蒼陵的手,就將那東西往晏蒼陵的手心裡按:“拿好,送你的。“語落後,人就轉身朝裡間走去,留得一個莫名其妙的晏蒼陵在對著他的背影發呆。
晏蒼陵低頭一看,只見在自己的手心裡,竟然躺著一竄用紅繩竄起的木質銀子,同他送給季臨川的……天南地北,除卻這銀子中間的“志“字好看一些,其餘的無論是紅繩的編織,或是木質銀子的削刻,都……慘不忍睹。
晏蒼陵用力地咳了一聲,憋住自己強忍的笑容,走到那紅著臉避開他的季臨川身後,將人環入懷中:“璟涵,這是你做的?“
季臨川知曉自己這東西,做得不堪入眼,是以在晏蒼陵歸來後,一直藏在懷裡,不敢拿出給他看,如今聽心上人如此一問,尷尬之色更甚,更是不敢說此醜陋之物乃是自己做的。一句話哽在喉頭,不上不下,將臉一會兒往左邊側,看到晏蒼陵捕捉自己眼神地往自己左臉貼來,即刻將紅透的臉側往右邊,但轉瞬又被晏蒼陵逮住了自己的臉,無論朝何處擺,都能被晏蒼陵瞧著自己的窘態。於是,他索性木著雙眼,直視前方,故意忽略晏蒼陵帶著深意似欲穿透他的目光。
“璟涵啊璟涵,”晏蒼陵笑得嘴都揚上了天,雙手一緊,將季臨川環得幾乎嵌到了自己的懷裡, “這是你做的麼,我很歡喜。”
“嗯……嗯,”“我很歡喜”這四個字,便宛若一個魔咒,入了耳中,格外的中聽,連羞怯都丟到了北,季臨川點了點頭,訕訕地囁嚅,“嗯,我手藝不大好,向小悅討教了許久,都做不來,你……切莫見笑。”此刻的他,便猶如情竇初開之人,將方才對晏蒼陵的兇狠都丟了開去,變臉之快,連晏蒼陵都苦笑不得。
誰曾想,精明聰慧如他家王妃,竟對這些手工藝活毫不上手,做的東西都不成樣。
晏蒼陵將懷抱擁得更緊:“璟涵,你這東西並非做工不巧,而是你還未掌握法子,來,我教你,我們在這基礎上,再做一個,這一次,有我教你,保證定做的漂漂亮亮的。”
季臨川喜上心頭,轉過身抱了晏蒼陵一抱,笑意都寫滿了臉上:“好。”
於是,小心地,細心地,拉著季臨川的手,到了一旁落座,喚人將相應的材料帶上後,晏蒼陵手把手地教季臨川學這些東西,但不知季臨川可是在這些工藝上缺了根筋,不論如何教他,他都掌握不到妙法,一時都讓晏蒼陵急出了熱汗。
“我可是很笨?”季臨川漸而心灰意冷,待數次都難將東西修好邊幅後,他放下了手中的材料扁著嘴,問了一句。
晏蒼陵卻耐心地按住了他的手,搖首輕笑:“笨不笨,不在於你是否能做成,而在於你是否能堅持。堅持下去,總有學會之時,但若放棄,那我便只能說你一聲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