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現在每兩人一組,每組保持十步距離繼續向前搜尋。”聽了親兵的報告後,我也是精神一振,馬上將隊伍改成了搜尋突襲隊形,沿著前方被人踩出來的山徑摸了過去。走不多時我便隱約聽見了人吼劍擊的聲音。
“就在前面,快,圍上去。”我興奮地大吼一聲,催促身前的親兵加快奔跑的速度,直往聲源處衝了過去。
“咔!”“錚!”剛轉過一道灌木叢,一道寒光便光臨了衝在最前面的一名親兵的頭頂。在血花四濺中,那名親兵的上半身直飛了出去,快得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緊跟在後面的另一名親兵反應極快,立即揮劍就刺,逼迫偷襲者改變招式,回劍格擋。只聽得兩劍相交發出一聲嘹亮的聲響,巨震中的人體頓時分散開去。
“注意保持距離,不要被敵人分開了。”我大吼一聲,提氣縱身越過前面幾個親兵,手中骨刀向前一伸,捏了一個刀訣,迎著另外一個撲擊上前的身影劃了過去。
“錚!”刀劍相交產生一連竄的火花,骨刀在巨力的衝擊下向上反彈了開去,兇狠的勁道令我手腕微微發麻。我大吃一驚,很顯然骨刀並沒有將對方的兵刃擊斷。來不及細想,我吸一口氣,立即手腕下沉,藉著骨刀反彈之勢順勢下劈,狠狠地追斬而下。
“咔嚓!”一聲脆響,對手的兵刃終究沒能擋過骨刀的銳利,劍斷器毀之時,身體也被我的骨刀劈中,在長聲的嘶吼中倒地而死。
無數的身影從樹叢裡竄出,我僅僅掃視了一眼就發現自己的隊伍已然處於劣勢。
因為衝出來的人數要比我帶來的親兵多得多。
“怎麼回事?剛才和這些人對抗的人哪裡去了?”我百思不得其解,只得硬著頭皮衝上,指揮手下的一干親隨和圍攻者激鬥到一處。
山頂的地形十分狹窄,起伏不平的草地荊棘叢生。偶爾有較寬敞的空地也是狹而細長,並不適合大隊人馬作戰。正因為如此,我才下令結陣自保,力抗日耳曼人。雙方便在這地形複雜的坡頂上圍繞著一簇又一簇的灌木和樹叢,展開了你追我藏的拉鋸戰。
我指揮著親兵們在灌木和樹叢之間來回轉圈,躲避著人多勢眾的日耳曼人的追殺。每當日耳曼人隊形前後脫節之時,又或者是數人落單之際,我又不失時機地指揮手下反身回擊,抽冷子捅他一刀。等到後面的日耳曼人趕到之前,一夥人卻又鑽進灌木叢消失不見。只留下滿地的屍體讓日耳曼人收檢,直氣得日耳曼的眾多好漢們滿山遍野地破口大罵。
如此轉悠至午時,日耳曼人也沒能奈何我們,最後無奈地撤了下去。但是,我心中並無得意之情。因為時間非常緊迫,如果我在天黑之前找不到提比略,就意味著我將失去這個自己剛剛控制住的堅硬後臺。所以我心中迫切地想知道,先前的這些日耳曼人究竟在和什麼人激鬥?
下得山來,我看看身邊的這些親隨,除去戰死的六個,剩下的十一名個個帶傷。
其中還有兩個傷勢嚴重,已經不能繼續作戰了。
我想了一想,在既不能放棄追查這個僅有的線索,又要將受傷親兵妥善安置(以保持我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籠絡這幫為我賣命的手下)的情況下,我最後決定派出一名受傷較輕的親兵護送傷勢嚴重的兩人原路回營,順便再叫一些人手來支援我。
“你回營之後,只叫第九軍團的兄弟前來,人數不要太多,百十人就行了,來的時候還是由你帶路。記住,碰見別的軍團的人就說我要擴大搜尋範圍,千萬別讓其他軍團的人有所懷疑。”
“知道了,將軍。”這名身強力壯的羅馬武士翻身跳上馬背,牽著另外兩人同坐的一匹戰馬的韁繩離開了。
我站在山腳下仰望著連綿不絕的山坡,回想起早上和日耳曼人遭遇的情形,在心裡面盤算了一下日耳曼人在山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