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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年之需。要知道此乳由於採自山腹洞頂,受玄冰和真火的反覆燻蒸,是以其性也很獨特,遇寒則熱,遇熱則寒。”說罷,指點詹琪開啟墨玉瓶塞,示意他小心翼翼的從中滴出一滴泉靈乳,含入口中。

隨後,白風西雙掌輕託,將詹琪託離地面三尺有餘,又向前送出五步有餘,直將他向冰面之上放落。“你每日卯時至此房中,直至午時可下得冰來,午時三刻重回冰面,申時可迴轉議事堂你的房間休息,如此週而復始。朔日卯時至月王議事堂接受朔考。你可知曉。”

詹琪此刻已是凍得牙齒打顫,說不出話來,只得點頭示意,完全明白了白風西護法的意思。只不過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住白風西,似乎還有話要說。白風西看他眼神已是大致明白了他的用意。

“玄冰第一室僅是入門的關節,你只需坐於冰上,雙足抵住冰面,任由寒氣尋足而上,並不需你如何引導寒氣走向。此中只有一個緊關節要之處,那就是你務須忍住極寒,切不可半途而廢,特別是剛剛開始的這一月時間,更為緊要,你切記了。”言罷,轉身自行離去。

房間之內只剩下詹琪一人坐於冰面之上,雙足抵住冰面,寒氣如潮向足底湧泉穴衝襲而上,一瞬之間,雙腿已是麻木的失去了知覺。不僅雙腿僵直,站起周身上下血液彷彿已被凍住,臉色瞬間即變,先是因為熱血上湧而變得潮紅一片,隨後又被寒氣襲的面色慘白,眉毛之上已是掛結露珠,瞬息之間露珠又結成霜霧,將漆黑的眉毛映的潔白。

詹琪原想雙手俯在冰面之上,支撐起身體,變換一下姿勢。誰料,手甫一接觸冰面,好像被凍住似的,兩股寒氣沿著掌心勞宮穴直竄入手太陽、手太陰兩條經脈。要是移動身形是萬不可能了。兩股寒氣自湧泉,兩股寒氣自勞宮,都直衝心脈,眼看詹琪就將不省人事。

突然之間,詹琪只覺腹內一股熱流激湧而出,分別衝向四肢百骸,瞬間抵禦了寒氣來襲。原來是泉靈乳發揮了效力,雖然此時周身上下仍是極冷,冷得徹骨,單已可盡力忍耐。詹琪暗道,“這泉靈乳果真是珍稀之物,若沒有這一滴自己怕早已昏迷不醒了。”

詹琪極力忍受幾近撕裂肌膚的疼痛,將雙手從冰面之上抬起,疊放在兩個膝蓋之上,樣貌就像沿街乞討的乞丐在三九嚴寒雙手抱住腿給自己取暖。玄冰寒氣仍舊不斷襲來,雙腿依舊麻木僵直,詹琪只得默誦德道經,以緩解頭腦之中寒氣侵擾。

初上冰面,詹琪受了這玄冰寒氣的干擾,竟然將早已熟知於心的心脈司辰之法忘得一乾二淨,又想起白風西護法要他午時下冰,才可不由得從新演算起來。原來此時剛過午時,雖然坐上玄冰至此時,僅有一個時辰有餘,卻比過去四年還要漫長。

見時辰已到,詹琪奮力立起身來,本想從冰面一躍而下,怎奈何雙腿僵直,竟是直挺挺的摔落地面。好在靈泉乳功效卓著,在詹琪足底離開玄冰的一瞬間就將一股熱流推送而至,雙足也已恢復了知覺。

詹琪從地面上爬起來,轉身望向玄冰。心裡想到,“雖只有個多時辰,我畢竟還是溫熱的,且還有靈泉乳助我,我切看看這冰面究竟融化了多少。”當他眼神甫一觸冰面,卻不由得呆了。原來別說是玄冰融化,自己曾經坐過之處就連一絲影子也沒有。這才想起白風西護法之言,這玄冰只會生髮而不會溶化,看來此言不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