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自己老老實實招供是誰指使,還是要去慎刑司受十八般酷刑呢?!”
那張媽媽果然神色一慌,“娘娘!您當真要如此絕情嗎?!”
怡嬪聽得這話,氣火登時更勝了七分,“你膽敢做出這種事情來,本宮豈能饒你!你若老老實實招供便罷,如若不然——”怡嬪沒有繼續說下去,可那一臉的狠厲之色,便足見她不會有半分心慈手軟。
那張媽媽露出一抹悽慘之色。她咬牙,滿是決然地道:“是誰指使?”那張媽媽呵呵笑了,笑得滿是悲憫自憐之色,“娘娘!分明就是您吩咐奴才在公主腋下塗了辣椒水啊!!您怎能翻臉不認人呢?!”
聽得張媽媽這話,怡嬪整個人都呆住了,她滿臉的不可置信之色,“你、你渾說什麼??!”
愨嬪嬌嫩的臉上亦露出了錯愕之色。“是怡嬪姐姐自己指使的?”
“胡說八道!!”怡嬪當即暴怒了。
那張媽媽卻滿是決絕地道:“是娘娘您說的。塗點辣椒水沒關係!只要叫五公主哭上一陣子,就能請皇上來了!”
嚶鳴側臉去瞧皇帝,果然那張臉已經瞬間漆黑了下去。他的丹鳳眸中慢慢的都是震驚,怒不可遏的皇帝驟然握緊了拳頭,狠狠一拳便打在了一旁的月牙桌上,“怡嬪!!你可有什麼與朕解釋的?!!”
這一整盆的汙水潑來。直叫怡嬪心底裡冷了個透徹,她看著皇帝震怒的龍顏。心底滿是冤屈,急忙朝著皇帝跪了下來,“皇上!嬪妾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娜木綽克是嬪妾親生的女兒啊!”
那張媽媽更是忙噗通噗通朝著皇帝磕頭:“皇上明鑑,都是怡嬪叫奴才做的!還有上次五公主腸胃不調。也是怡嬪娘娘叫奴才給餵了寒涼之物!為的就是把皇上從瓊鸞殿請過來!”
皇帝聽得怒目圓瞪,五爪龍紋馬蹄袖下的拳頭已經攥得青筋暴起。
怡嬪亦是聽得驚愕,她急忙道:“皇上。這個刁奴誣陷嬪妾!!肯定是有人指使她誣陷嬪妾的!”
皇帝冷冷哼了一聲,“指使誣陷?那你倒是說說。到底是誰指使她誣陷你的?!“
怡嬪愣住了,她看了深夜乍然而來的愨嬪,此刻她自然最懷疑愨嬪,可是……她手上沒有任何證據!倘若說了,皇上不但不會相信,反而會覺得她是胡亂攀誣!怡嬪滿心苦澀委屈,卻是丁點也說不出。
愨嬪臉上帶著哀婉之色,眼裡卻暗含著濃濃的冷意,她哀聲切切道:“五公主可是怡嬪姐姐親生的女兒啊,姐姐怎可為了爭寵,而不顧五公主的身體健康呢?五公主年幼,哪裡經得起這般磋磨?”——愨嬪聲聲含淚帶哽,句句字字都是控訴之意。
嚶鳴聽得愈發皺眉,額頭已經成了一個“川”字,見皇帝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便急忙道:“皇上息怒,怡嬪向來疼惜五公主,您也是一直都看在眼裡的。”
怡嬪知道嚶鳴這是在幫她,便急忙道:“皇上明鑑!五公主是嬪妾的親骨肉啊!嬪妾就是傷害自己,也捨不得傷她一根手指頭啊!”怡嬪聲聲哽咽,淚水潸然而下,哭得悲切哀婉。
怡嬪這幅模樣,皇帝在在眼裡,不禁眉心蹙起,眼底起伏著幾縷猶疑之色。
愨嬪見狀,心中大是不甘,她急忙道:“舒妃姐姐的確是慈母之心,也未必人人都跟舒妃姐姐一樣!前後兩次,皇上都是大半夜被吵醒,若說巧合,哼!只怕也來得太巧了些了!”
嚶鳴眼底滑過一絲慍怒,“不管怎麼說,皇上總不能聽信一個奴才的一面之詞吧?”嚶鳴朝著皇帝一禮,道:“那刁奴既然承認了在五公主腋下塗了辣椒水,不如送去慎刑司審問,興許能審出什麼來呢。”
皇帝聽了,點了點頭,便冷冷道:“押去慎刑司!”
張媽媽臉上露出慌亂之色,她急忙大喊大叫大:“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