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我。”
“周寄安會好好照顧我,你不相信她嗎?”
周寄安好奇地湊到他耳邊偷聽,就差貼個‘我值得相信’的橫幅在腦門上了。
聽到滿意的答覆之後:“我會好好照顧你小舅的哦,寶寶。”
聽到那邊害羞的聲音,周寄安嘴角揚起一個調皮的弧度。
路稚寧偏頭看著她,喉結不著痕跡地滾動了一下:“注意安全。”
“拜拜。”
周寄安一直在腦海裡面想象路稚寧會怎麼道歉,結果電話猝不及防就已經結束了,她都快以為是自己太興奮了以至於錯過了重要的內容:“完了?”
路稚寧道:“不然呢?”
周寄安滿臉的不可置信:“這就完了?我什麼都沒聽見呢?”
路稚寧眼睛一眯:“那你想聽見什麼?”
周寄安想著君子坦蕩蕩,一不小心就把實話飈出來了:“道歉啊。”
哪知路稚寧這個不要臉的卻說:“這種事情哪能當你的面說,而且電話裡面講也不好吧,一點都不真誠,還是面對面的好,你說是吧?”
周寄安被噎的一哽:“走走走,去醫院。”
從醫院出來的周寄安心情更不好,一直數落像只呆頭鵝一樣跟在她身後的路稚寧:“手傷更嚴重了是不是很開心?”
“可能發炎導致發熱是不是很爽?”
周寄安得不到回應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和緊隨其後來不及剎車的路稚寧撞了一個滿懷。
“你們到底為什麼打架?”
路稚寧一愣,倒不是他不想說,只是不知道怎麼開口,他從未向任何人說過自己家裡的事,就連周寄安也只知道他有一個當明星的姐姐,當年紅透半邊天的那個姐姐。
“因為我姐。”
因為內心依舊憤懣不平所以只能這樣含糊地描述,因為解釋不清,所以只能這樣遮遮掩掩。
周寄安也只能像瞎子過河一樣摸索他想表達的意思:“稚予姐她現在還好嗎?”
路稚寧面上的隱痛一掠而過,綿長厚重的沉默之後,好與不好終究歸結於一句話:“下次帶你去看看她。”
周寄安明白了這句話背後的含義,想就此打住,但她又覺得應該說出18歲的自己那年曆經重重困難回去,結果還是沒有當著他面說出的那句話,她莫名地這樣篤定。
“雖然現在說這句話有點晚了,不過,我相信稚予姐,她不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