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拿出什麼辦法去疏導水災,安置難民?”
“為何,彈劾功臣的奏摺,數日就堆積了幾百本在這裡?”
“你們這些人,有多少是尸位素餐?”
宮錦文越說越怒,伸手從箱子中抓起一把奏摺,劈頭向群臣砸了過去。
“東海戰前戰後,汝等有幾本奏摺呈上?流寇作亂,人數多少?死傷多少百姓?如何處置清剿?為何除了右相等幾位大臣的奏摺,汝等沒有一言?”
“臣等知罪,臣等罪該萬死,皇上息怒,皇上恕罪……”
群臣都是第一次看到宮錦文的盛怒,盛怒中的宮錦文,渾身散發出肅殺寒洌之氣,那殺氣是在對日盛國戰場上所沾染,天生的王者風度威儀,展現無遺。
群臣連連磕頭請罪,奚青璧靜默地站立在一邊,一語不發。
“來人,將這些奏摺,送往相府,全部交與右相處置。”
群臣驚悚,大驚失色抬頭偷窺宮錦文冷峻的臉,誰也不敢再出言阻攔說些什麼。
“皇上,既然皇上不想看,就燒了吧!”
奚青璧躬身說了一句,微微一笑:“請皇上息怒,諸位同僚也是為了向皇上進諫,請皇上恩准,燒了這些奏摺就當從無此事吧。”
群臣抬眼向奚青璧看了過去,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那位令他們看了多少年,到如今仍然看不透的右相大人。
“這些已經交給你處理,你想燒掉便命人去做便是。”
宮錦文用欣賞的目光看著奚青璧,若是奚青璧不推拒,任憑他派人把這些奏摺送到相府中,那些群臣們,必定是寢食不安,夙夜難眠了。
奚青璧的大度包容,宮錦文滿意,群臣們有的感激,有點呆滯,都看著那些奏摺。
“來人,抬下去在殿外燒燬,一本不留!”
“是,奴才遵命。”
剪青一個眼神,那些把奏摺抬進來的人,將奏摺抬了出去,就在金鑾殿外點燃奏摺焚燒起來。
煙霧飄蕩火光明滅中,奚青璧一臉優雅清淡的笑意,目光從群臣身上掃過,似毫不在意。
“退朝……”
宮錦文起身,向後面邁步走了下去,群臣拜伏恭送。
“右相請留步,奚大人請留步,皇上在御書房召見。”
剪青低低的一句話,令群臣側目,這剛剛下朝,皇上就召見奚家父子,剛才晉封了奚家的官職,雖然說奚青璧的官職沒有任何的波動,但是那也只是因為,奚青璧的官職已經無可加封,做到了旦夕國官職的最高位置。
再加封,也唯有加封公爵之位,甚至封王了。
旦夕國異姓不得封王,那麼唯一能給奚青璧晉封的官職,就是公爵之位,公爵不得在朝擔任官職,爵位身份雖然尊貴,也只是個有名無實的虛銜而已。
奚青璧父子低聲交談著,向御書房走了過去。
二人進入御書房,給宮錦文見禮,宮錦文免了二人跪拜,讓二人看他手中奚留香整理出來的東西。
“岳父以為如何?”
“皇上,臣以為都很好,只是不已操之過急,一步步逐步推行下去最好。若是過於急迫,反而適得其反。今日在朝堂之上,皇上的那些旨意都極為英明,令老臣慚愧。”
“每天那麼多的奏摺,朕很想知道,岳父是如何能批閱處理妥當的。”
奚青璧笑了笑,事先就命人先將奏摺分門別類,同類奏摺批覆給主官這樣的事情,他早已經在做。不想宮錦文如此快就找到了這種好辦法。
“老臣愚鈍,不及皇上萬一,臣明日就去皇陵,皇上還有何旨意?”
“岳父要把朕一個人扔下,就如此放心嗎?”
“皇上睿智,英明神武,臣已經老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