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不知道規矩,這樣的信……”
宮錦文將手中的信,抖動了幾下,無奈地輕嘆。
“皇上恕罪,無常絕不敢將心中的內容對任何人透露,他不是不知深淺的人,請皇上恕罪。”
宮錦文沉思片刻,將手中的書信收了起來:“她一路玩的開心,留朕一個人在這裡,莫非是要在外面過年,連年夜都不肯回來陪朕嗎?”
奚寧邦低頭不語,奚留香的打算他不清楚,皇上縱容沒有逼迫奚留香回來,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只有沉默不語。
“看緊她,隨時將她的訊息傳遞回來。”
“臣遵旨,皇上,娘娘離宮多日,恐怕時日太久,會將訊息洩露出去。”
宮錦文沉思片刻:“知道了,你去吧。”
奚寧邦躬身告退。
奚留香沿路觀看風景的同時,也暗中詢問探查當地官吏情況,民生等詳情,雖然她可以不過問朝政,對朝政不感興趣,但是這裡到底是宮錦文的國家,她是不能關心的。
為了更好觀賞風景,體察民情吏治,奚留香的車馬放慢,沿路停留的時間也長了起來,每到一處遊玩之時,很多時候她是在觀察當地民生,官吏是否清廉。
到了這個世界,她承認無法再置身事外,不去管這些平民百姓們的事情。也有為他分憂的意思,每一個漫漫長夜,腦海中都是他的身影,幾度入夢。
“噠、噠、噠……”
急驟的馬蹄聲從遠處疾馳而來,一人匍匐在馬背上,殷紅的血不停地從馬背上滴落在雪地上,一滴,兩滴……
綻開的紅梅,在潔白的雪地上盛開,飛濺……
因為馬的速度很快,飛濺的血隨風四散,一路留下觸目驚心的痕跡。血痕向遠處延伸,越來越多,越來越濃。
顯然馬背上的人,是因為失血過多昏迷過去,趴伏在馬背上,身上的血滴落的越來越少,可能即將流光身上的血。
“少爺,是邊軍。”
無常盯著前面馬上的人說了一句,奚留香僱傭了一輛馬車,和無常很腐敗地靠在鋪了厚厚被褥的馬車中,點著火爐,馬車中的溫度真的不錯,有吃有喝。
“哦,是哪裡的邊軍?”
奚留香掀開車窗向前面看了一眼,那匹飛馳的馬速度略略慢了一些,似奔跑的時間太久,耗盡了力量。
“去看看,將馬和人接下來,是東海的邊軍。”
“是。”
無常掀開車簾,飛身從馬車上縱身而出,輕飄飄地向前方疾馳的駿馬迎了過去,趕車的人瞪大眼睛,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無常。
“停車。”
“是,公子爺。”
趕車的人急忙將馬車靠向路邊,停了下來,奚留香掀開車簾也縱身向駿馬飛身躍了過去,趕車的人揉了揉眼睛,這兩個人是神仙嗎?
“無常,怎麼樣?”
“還有一口氣。”
無常將馬背上的人從馬背上拎了下來,點了那個人的穴道,握住他的手將內力傳輸進去,馬沉重地喘息著,噴出熱氣站在一邊,低頭用頭拱著自己的主人。
“傷太重,失血過多。”
“還能說話嗎?”
無常搖搖頭,奚留香微微蹙眉,東海郡的邊軍到了此地,必定是有極為重要的事情去建安回稟,她伸手取出幾枚銀針,將那個東海郡的邊軍抱入懷中,將銀針刺入那個人的脖頸中。
用銀針激發此人最後的潛力,讓他說出來意,奚留香明白此人快要耗盡生命,是無法救活了。
銀針刺入這個人的脖頸,他忽然睜開眼,眸子中閃過一抹亮色,精神一振,最後的生命力被奚留香用銀針激發,他看向奚留香。
“我知道你是東海的邊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