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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昨天晚上在體育館持續如此長時間的打鬥，喬念奴一直沒有出現，而那一次自己在中海郊區老宅她都能迅速趕到。儘管李路由不習慣於用陰謀和人性的陰暗面來揣測他人，可這時候還是難以釋懷。

李路由還是走了過去，他覺得不給人解釋的機會本身就屬於很不負責的行為，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他人都是如此。

喬念奴看到了李路由，長長的眼睫毛輕輕地抖動著就掉落了些許晨露，她緩緩地站起來，打量了一下李路由，神情一如既往地冷漠和平靜。

“你沒事吧？”喬念奴張了張嘴，看到李路由沒有說話的意思，眼眸子裡閃過一絲慍怒，卻在片刻後歸於平靜。

“剩下個骨頭架子，還是沒死。”李路由笑了笑，他看到了喬念奴眼神裡的情緒，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情緒。

“你的手機。”喬念奴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拿出李路由的黑色STREAK5，這是一款巨大的手機。

“謝謝，我還擔心要去買新手機了。”李路由不覺得自己還有運氣能夠用秒殺的折扣低價買一款不錯的手機。

“嗯，我走了。”喬念奴點了點頭，從李路由身邊走過去，卻還是看了一眼李路由。

“等等……”

喬念奴停住了腳步，沒有回頭。

“你在這裡等一晚上，就為了給我送手機？”

“我早上來的……”喬念奴的臉頰上有了一層薄薄的粉暈，她忘記了自己身上的露水。

“哦……昨天晚上……”李路由不知道該不該問，或者喬念奴的行動本身就應該屬於保密層級，她未必會洩露。

“有阻擊你的人，自然也有阻擊我的人。”喬念奴回過頭來，那似乎只會帶著一份危險笑意的臉頰上難得多了一份明顯的怒氣，“你在想什麼？”

“抱歉。”李路由只能道歉，不過他並不覺得自己的懷疑有什麼不對，信任總是要慢慢建立起來的，至少在今天早上之前他沒有辦法毫不懷疑喬念奴。

“不必道歉，我和你的關係，只不過是如此。”喬念奴說完，踩著溼漉漉的青石板小路走出了小區。

“喬念奴……喬老師……”李路由喊了幾句，喬念奴根本不理會他。

李路由的心情卻變得很不錯，就像看到正義終於戰勝了邪惡，陽光碟機散了陰冷，灰太狼終於吃掉了喜羊羊似的。

李路由忘記問謝玲書怎麼樣了，不過想到自己殺死王山河時謝玲書依然躺在草地上，喬念奴既然撿到了李路由的手機，定然也會處理謝玲書，至於謝玲書和那個王山河的事情，李路由倒是不去關心，那和他沒有多少關係，他純粹是倒黴，人家針對的是謝玲書，殃及池魚。

喬念奴終究沒有想利用李路由坐收漁利，這讓李路由覺得自己漸漸對喬念奴建立起來的一點類似朋友的感覺和信任並不是愚蠢的行為，一直隱隱約約的壓抑終於消失不見，只是喬念奴好像在生氣，她生氣的是什麼？難道是覺得李路由不應該這樣懷疑她，因此產生了和李路由類似的不舒服的感覺？

李路由有些歉然，喬念奴生氣充分說明了她對李路由是盡心盡責保護的，沒有人被冤枉還能無動於衷，除非她根本不在乎李路由，只是純粹的把自己的保護當成工作。

這麼想著，李路由覺得有機會應該和喬念奴正式道歉一下，一邊想著一邊開啟了手機，竟然有二十多個未接電話，除了妹妹的一個電話其他全部是安知水的。

李路由連忙撥了過去，“怎麼了，打這麼多電話，昨天晚上我的手機關機了，我都不知道。”

“我們學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