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噗通”一聲帶我鑽進血海深處,而於此同時只聽背後“轟然”一聲巨響。我知道整個山洞塌陷了,如果不是林風及時鑽入水裡,我們肯定被埋沒了。
可是接下來我們面對更煎熬的問題,就是血水越來越燙,而且我們是朝血海深處、往爆發口游去。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寧願被石頭活埋,也不願被血水燙死!至少前者是一下就走,哦感覺不到痛苦。而後者,是被一點一點煮熟而死的!
我現在已經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燙,我越來越忍受不了,“啊、啊、啊”地尖叫起來。可是我不叫還好,一叫滾燙的血水直往我嘴裡鑽!燙的我喉嚨都快掉了!
“再忍一會!過了噴發口,就好了!”林風對我說。
麻痺的,此刻我心裡是有多麼地恨林風!你他麼整天道家新銳,就這樣子新銳法?為什麼白如風、那兩個黑衣蒙面人可以踏在水上、可以水上漂,你他麼就只能帶我往水裡鑽?讓我受這種罪?!
不過一想,現在水面上山洞塌陷、亂石橫飛,他就是會飛也還是會被砸到水下。
林風好像在拼命地趕時間,越遊越快,終於我們又游到那條大魚附近了。遠遠地看著那條那魚,和那些圍在它旁邊的小魚,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沸騰魚”的做法。
那些魚真的就是那翻滾!隨著不斷泡上來的血泡在不停地翻滾!
隨著我們跟它們離得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在一條直線上的,所以我也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滾燙,如果不是趴在林風身上,有林風擋著,我可能真的已經糊了!
終於我們越過了那條線,過了最滾燙的關口,再往前遊,彷彿已經感覺不到血水的溫度了,甚至覺得血水都有點涼了。
林風遊的越來越快,彷彿生怕會發生什麼是的。就在這時,我聽到身後“轟”的一聲爆炸聲,血水噴發了起來。我都能感覺到那些魚一齊被炸到空中又落入水面的聲音。
於此同時,以噴發口為圓心,血水往涼麵噴發轉移。我只感覺我身後“崩崩”的聲音不斷想起,而且越來越向我靠近。身後像是有個火山再追著我們一樣。
林風幾乎是使出了渾身解數,越有越快,最後隨著那轟然的一聲噴發,我們一下就炸飛了起來。
我的腦中一片模糊,無數副畫面出現在我們的眼前。我知道人在臨死的時候,腦中最想見的人就是自己最愛的人。我本以為定格在我腦中的人會是白如風或者林風,但是我的腦中定格的竟然是兩個人。
一個是林風的祖師爺,那個我無數次幻境中叫他“師父、師父”的人!
另一個就是在我幻境中自始至終都是負手而立、勃然大怒的人。我看不清他的臉,他一直背對著我,我看不清他的長相!
我想讓他回頭,可是我已經渾身無力,我知道我要永久地睡過去,我要死了!死在這中越邊境的血海!
我的耳邊響起一陣陣“咿呀咿呀”的怪聲音,就跟猴子叫一樣。我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我居然沒死,沒死!
我以為我在做夢,剛要站起來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我是不是在地獄啊!
這時候幾個尖嘴猴腮的人一張張大臉正對著我,發出一陣陣怪笑聲,我差點嚇得又暈死過去,然後就聽到那幾個尖嘴猴腮的人說:“你看,還是人家中國人開放,打野戰都打到我們國家來了,還打得全身是血!”
我靠他媽!我到越南了?難道剛才血海的出口是通往越南的?
在北京飛往廣西的飛機上,我聽說過我們要來的這個守陵村是中越交接地方。而且很多越南人覺得中國富裕,努力學漢語講中國話,為了能在中越邊境做點小買賣。
林風呢?林風呢?我剛要大叫,發現林風就躺在我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