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的聲音瞬間停止了下來,原本起鬨的小護士們也都靜靜的離開了這裡,無論警察是來做什麼的在這裡吵鬧也不像話。
於是房間中只剩下蓮見月,米子護士,還有文野先生,在他們的視線中從外面走進來幾位警察。
為首的是個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身上彷彿有種苦大仇深的氣質,令人看一眼都覺得膽戰心驚。
“文野醫生,蓮見先生恢復的如何了,有些必要的事情…”
對方話沒說完就看到已經拆了繃帶的蓮見月,眼神微微一亮便走到了病床旁邊。
“蓮見先生醒了?有點事情想問一下您。”
看著這警察一副客氣的樣子,蓮見月也不好駁他的話,雖然心裡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
“這位…警官,您問吧。”
文野醫生本來似乎想要制止那警官的問話,但發現蓮見月已經應下以後就閉上了嘴和米子護士往後退了退,給兩人留出空間。
“啊…抱歉,太著急都沒做自我介紹,我叫西間木在宗…”
看著這警官的態度蓮見月猜到了些什麼,對方此行應該沒有什麼好訊息,不然也不會做這般態度了。
“西間木警官,有什麼事您請說吧?”
西間木警官聞言後點了點頭,隨即又有些頭疼揉了揉腦袋,最後才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一般說起了此行的目的。
“造成這起車禍事故的司機…已經自殺了。”
此話一出病房中的空氣便陷入了寂靜,不僅是蓮見月,文野醫生和米子護士也以驚訝的目光投向了西間木警官。
“自殺…”
對於那肇事司機蓮見月的感官是非常複雜的,繼承了原主記憶的他自然對對方沒什麼好感,但在聽到對方自殺以後也一時失語。
“沒錯…對方已經死亡了就沒辦法追究刑事責任了,按理來說關於賠償的問題應該交由對方的家人…但對方又恰好是孤兒的身份,所以…”
也就是說原本可能的賠償沒有了嗎,蓮見月終於理解為什麼西間木警官會是一副為難的模樣了。
“…這樣嗎,我明白了。”
沉默了一會以後蓮見月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會和理解。
“…哎,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們確實也沒辦法了,只能硬著頭皮來告訴你們。”
西間木在宗露出了一個苦笑,但心裡卻稍微鬆了口氣。
畢竟蓮見月的家庭情況他們也是調查過的,除了父母就再也沒有什麼值得依靠的親戚了,傷勢那麼嚴重所需承擔的手續費自然也不低。
他來的時候很怕蓮見月會直接鬧起來,那樣的話事情也很難收場,不過眼下這樣似乎是還能接受?
“嗯,我能理解的,畢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再追究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蓮見月在文野醫生和米子護士有些擔憂的眼神中苦笑了一下。
也為那張仿若太陽一般的臉染上了一絲陰霾。
“您能理解就好,那就先到這裡吧…我們還得去通知另外一位受害者,她的情況和您差不多,只是傷勢比您稍弱一些。”
另一位受害者?雖然有些在意對方的話語,但是蓮見月三人還是目送著他離開了病房。
“真是沒想到還會發生這種事情啊…是為了贖罪又或者不想負擔債務嗎?”直到警官離去,米子護士才發出了一聲感嘆。
“誰清楚呢…不過這件事情到這裡就算結束了,我剛剛聽西間木警官說…另一位病人?”
見到蓮見月發出疑問,文野醫生便和他解釋了起來。
“沒錯…那天那場車禍的受害人並不是只有你,事發現場還有另外一輛車…也是一家三口,經過搶救以後只有那女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