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的外套遞給鄭餘,然後安媽媽把餐桌上的飯菜拿去廚房加熱。
“到底怎麼回事?”安雪也坐到餐桌邊來。
“話說以前真沒看出來,鄭哥這麼斯斯文文的人,也能打架,真英雄”先是衝著鄭餘豎了豎拇指,安晨風這才慢慢道來:“今天單位沒事,你又不讓我在這裡抽菸,所以提前半小時下班去爸爸那裡想拿包煙抽抽。結果正好讓我遇上事了……”
一拍桌子,把桌邊的安雪嚇的一驚:“快點說正題,說了半天還不知道是什麼事”
“姐夫以前的單位……就是、就是那個國土廳。姐夫一走,裡頭那個趙廳長就出事了,被查出受賄、縱容關係戶違規佔地什麼的。就要退休了,結果被紀檢部門給雙規了。人剛放出來,他閨女就找了五六個人到爸爸那裡,說是我姐夫舉報讓人查的他,要砸我們家的便民店。他媽的,這不是太歲頭上動土嘛?我會怕她?”就是在講過程的途中,安晨風依然是歪看脖子講狠一般。
“所以你們倆就跟他們五六個人打起來了?
“他們五六個人拿著木棍就衝了過來,哪裡來得及做什麼?我連忙讓爸爸到便民店裡,然後提起門口的撮箕就亂砍。幸好鄭哥回來,不然我一個還真對付不了他們五六個。”
“你別吹了,你們兩個人能打得過人家五六個?”真是頭疼死了,連忙拉安晨風的胳膊來檢查有沒有受傷。
“真不是吹的,我們真把他們打退了。你不知道,打架的時候就是講究一個氣場。氣場懂不?你要有兇樣,要有豁出去不命的鬥志……”
“得了得了,你武功蓋世,你神功了得,所以這些地方不疼……”安雪按了按他胳膊上的淤青,安晨風一陣殺豬似的嚎叫。
“媽,你幫你用紅花油推推,我推了一會兒身上有味、小老虎不要我餵奶了。”真是怕了他了,從小到大她不知道為他推了多少次紅花油。
“其實晨風說的也不無道理,他們非正義,人再多也不敢真的要把我們打成什麼樣,不過是來嚇嚇我們,讓他們解解氣而已。”一邊半天沒出聲的鄭餘已換上了安晨風的乾淨外套,這會兒生生地就冒了一句出來。只是、說完後看了看安雪,又看了看安媽媽,似乎也擔心自己的突然到來讓他們一家人感到消化不了。
“你……還會打架啊”說實話,認識鄭餘這麼多年,還真不知道他也會跟安晨風一樣這般“混”。
“咳、咳,確實是第一次。”乾咳兩聲,這還是離婚後第一次當著安家人與她說話,鄭餘自己也覺得有些彆扭了。
“為什麼趙怡雨會懷疑是老雷整她爸爸?”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勁。這個趙怡雨她見識過的,就一潑婦,如果耍起潑來誰也應付不來的。估計這就是不少高幹子女的邐病,從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慣了。
“廳裡誰都知道,確實是雷市長臨走前安排的。當時雷廳長過來廳裡是接趙廳長的手,趙廳長遞交過去的工作很多都很亂,完全是理不清的。雷廳長把所有證據都收集起來,在走的時候交給了紀檢部門。”頓了頓,鄭餘如實回答。
“這個老雷,總是這麼妒惡如仇,哎……”她明白,他對工作總是這樣的認真,一點砂也容不下。
“哎呀,小鄭,這次真是讓你為難了。”安媽媽把菜已熱好,這會兒也彆扭起來。
人家說離婚後的男女比仇人都要見面要眼紅,可是……安媽媽更加相信另一句話:好人總是大多數,譬如說鄭餘。
“沒什麼,其實我早該看清那個女人的。”其實這確實是件很戲劇化的事情,他為了第一任妻子跟第二任妻子叫來的人打架,而且、就管與哪一任妻子,他都是不可能回頭的。
“說真的,鄭哥,我真沒看出來你也挺能打的。剛才跟那個小三角眼的那幾下,真是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