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們卻極容易忽視,幽蘭盛放之初的一剎那,帶給人的感覺是瀲灩之姿。
清雅絕倫背後,隱藏的危險神秘又有幾人記在腦中?
耶律宗驍舉目環顧四周,這十一班的小院子顯然是比以前改變了不少。因為那個女人的到來,多了蓬勃向上的生機。
他低下頭,淡淡道,“如今這裡住的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他突然開口問了這麼一句,袁芳芳等人一愣,繼而,臉上的表情雖然各不相同,但內裡似乎都明白了耶律宗驍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問的當然不會是他們這些等同於被髮配邊疆的問題學生。只是他們憑什麼告訴他納蘭幕涼在這裡的情況?
別人巴不得拍他耶律宗驍的馬屁,他們三個人既然能被打到這十一班,就註定骨子裡的倔強與這裡其他學生不同。雖然他們對幕涼是一副點頭哈腰的模樣,但是對於耶律宗驍,三個人如今是難得站在統一戰線上。
“喲!副院士想問什麼直接問不好嗎?這話問的,什麼滿意不滿意的,不滿意我們三個也在這裡快一年了,不也沒見著誰少了一根汗『毛』的!”
袁芳芳又拿出她青樓花魁賣弄風『騷』的那一套,揮舞著撒了半瓶子香粉的絲帕,不冷不熱的嘲諷著耶律宗驍。
“副院士,我們之前沒有不滿意,現在也沒有!這院子跟之前比,變了什麼,沒變什麼,其實都差不多!再怎麼改變,一切物體始終都是死的,只是人心一直在變而已。”
耶律自強也有感而發,終究是比袁芳芳和耶律崧多吃了幾年乾飯,這會子也知道含沙『射』影的說話了。
“什麼人心變不變的,我只知道,這裡沒有幕涼美人,狗屁不是。有了幕涼美人的地方,狗屁都是香的。”
“哧!”
耶律崧話音落下,袁芳芳和耶律自強同時嗤笑出聲,繼而同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他話多!就他知道提起幕涼!他們其實也想幕涼,但是明知耶律宗驍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打聽幕涼以前在這兒的情況來的,他們故意不說,這耶律崧跟個白痴一樣,哪壺不開提哪壺。
耶律崧還在得意的昂著頭為自己剛才那番話獨自喝彩呢,卻聽到耶律宗驍的聲音沉沉響起,此刻,他的聲音也如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一般,像是隴了一層濃濃的霧氣在身體四周,看不真切,猜不明白。
“本殿下只知道,沒有她的地方,爭鬥與人心,皆在我手掌握。而有她的地方,誰的心都不重要了!”
“三殿下,我們可不是給你傳話的啊,你這話註定就撂在這院子裡面了,傳不到幕涼耳朵裡的。”耶律宗驍話音剛落,袁芳芳心直口快的說道,她當耶律宗驍是故意說這話給他們聽,好讓他們三個以後有機會把這話傳給幕涼聽,讓幕涼心有所動的。
哼!他做夢去吧!當初不知道是誰不想娶人家,不想娶就罷了,堂堂將軍府的嫡出長女,還給人家一個妾的身份,末了,都要拜堂成親了,還讓人家的轎子從後門進去,還要排在幾個小妾後面。
雖說北遼的規矩是,只要不是正妃正妻,喜轎一縷從後門進去,但也有規矩是,若是名門望族的嫡出長女,無論什麼身份,都是正門進去!就算之前將軍府那幫子混蛋不給納蘭幕涼嫡出長女的身份,耶律宗驍這身份會不知道納蘭幕涼在將軍府的身份是什麼?分明就是不將她放在眼裡!
如今看到拓博堃也爭她,波斯皇子也對他有意思,耶律宗驍這才著急了,心有不甘了是嗎?
他不知道之前納蘭幕涼因為跟他的婚事,這被將軍府那些蛇蠍心腸的女人都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袁芳芳越想越生氣,不由得抬手『摸』了『摸』放在懷裡的那本小冊子。這印了兩萬冊的小冊子她也有一本,這裡面的內容他們三個可都是看了,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