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最恨的就是這雙琥珀色的瞳仁!狡黠陰險,詭計多端!這樣一雙眼睛就算是鑽石做的,也讓幕涼恨不得毀了他!
“涼大美人,你這是因愛生恨,因恨生仇了嗎?”一身豔麗紅衣的歐陽衝閃身躲開幕涼手中銀光閃閃的髮簪,身子一側,盤腿坐在幕涼對面的桌子上。
二人此刻是幕涼坐在床上寒瞳清冷傲然,而歐陽衝卻是不改昔日吊兒郎當紈絝桀驁,直接坐在了桌子上面,一條腿在桌子下面來回晃著,另一條腿盤在桌面上。即便是深夜出現,他也不改一貫的悶騷作風,穿著豔麗的紅衣就敢滾來這個琉璃院!
他應該知道,這琉璃院外面,白小樓的人,拓博堃的人,耶律宗驍的人,可以說整個北遼的頂級隱衛有一大半在她的琉璃院外面蹲守著,秉承著一方不動,全都按兵不動,若有任何一方發起行動,則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幕涼這七天早已摸清了這幾方暗勢力的具體方向,任由他們埋伏在暗處,日夜不停。於她,安之若素,該吃吃,該喝喝,一天十二個時辰,除了吃飯睡覺看書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事情做。
這七天納蘭明輝來過無數次,都被幕涼擋在了琉璃院外。
她說過,從出了無名谷之後,便要過屬於自己的安靜祥和的生活!千帆過盡,迴歸平靜。
歐陽衝騷包的坐在幕涼對面,琥珀色瞳仁衝她好看的眨著,幕涼卻是煩的想要剜了他的眼睛。
“唉!涼大美人,我聽說今兒白小樓進宮提親了,要以迎接白家終身主母的身份迎你迴雪原部落白家。呵……”歐陽衝說到這裡,突然咧嘴笑出聲來,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旋即抬手摸著自己的下巴,繼續笑著,“呵……真是好笑啊!終身主母?不錯不錯……白小樓真不怕被人笑話!白家自古以來還沒有過什麼終身主母,那可是與白家家主平起平坐的位子啊!主母者,白家家主正妻!終身主母者,地位與家主平起平坐!並且可以掌管白家一半以上的財務賬冊!嘖嘖……這麼說,若涼大美人嫁過去了,那豈不是比白小樓還要有錢?將來白小樓也要看你涼大美人的臉色了?
若是想建個宅子修個院子,說不定還得問你伸手要銀子……這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半個白家的家產……涼大美人,你是有多愛金銀珠寶啊?”
歐陽衝說到最後,一手摸著下巴,不覺搖著頭,若有所思的看著幕涼。一副很認真的等著她回答的模樣。琥珀色瞳仁閃爍著明亮耀目的光芒,只那眼底,明顯的劃過一絲淒厲的血痕。
面對歐陽衝這外熱內恨的表現,幕涼臉上始終是冰冷如霜的氣質,不動聲色,不動任何情愫的波動。她越是這般冷靜,歐陽衝心底越發生恨。
“我有多愛金銀珠寶,沒必要告訴你!將來我納蘭幕涼有多少家產,也與你無關!你該知道,現在你歐陽衝三個字,在北遼大街小巷無疑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你還是自求多福之後滾蛋吧!”
幕涼無情的揮揮手,眼底的清冷絕傲,比之從前,更冷更清了三分!
以往她的眼底還會有不同清冷傲然的情緒流露出來,而今,這清冷卻是一眼望到底,看似是終於有機會可以看清楚她的心了,卻是除了清冷傲然,再也看不到其他情愫!還不如之前……或冷漠、或疏離、或嘲諷,或不屑……至少會有變化,而今,這不加任何隱藏的清冷,無疑是在歐陽衝心尖上插了一把無力拔出的尖刀!
刀尖戳在心尖上最敏感的地方,即便不用手去碰觸,只需呼吸之間,那刀尖都一下下的蹭過敏感的地方,何止是痛,無助失望的痛,才最讓人絕望!
“在我滾之前,有個問題問你。”歐陽衝的眸子黯淡了光華,桀驁和紈絝係數收斂,眼底甚至還有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痛苦、焦灼。
“那是你的事情!”幕涼沒好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