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時,他才迫切的發覺,他需要力量,需要強大的力量,強大到能夠改變規則的力量。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北河門所在,他所幸沒有停留直接御劍飛回了後山小院,在空中俯視北河門,見到很多弟子仍然有說有笑地忙碌著,他的心情卻愈發沉重。
在小院門口落下飛劍,只見師父趙見山正坐在石桌前喝茶,好像並不知道即將要發生的事情,見到羅霄回來,趙見山一如往常,叫罵道:“臭小子,還知道回來,翅膀硬了是不是?”
羅霄沒有答話,在師父對面坐下,那裡早已倒好了一杯茶,羅霄端起茶杯,茶水仍然溫熱,說明是剛倒好的,也證明師父早就知道他回來了。
“師父……咱們走吧!”羅霄猶豫了半天,開口說道。
“去哪?”見羅霄還想說話,趙見山揮手阻攔,繼續說道:“我自小在北河門長大,師父待我如同父子,這座北河門雖然沒能在我手中發揚光大,但也不能就這麼輕易讓人拿走,想吃掉北河門,先要過我這一關。”
“可是,師父,他們顯然早有準備,就連門主張臨淵他們……”羅霄急切地說道。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整個北河門,誰都可以背叛,只有我不能,不是因為我和護山大陣融為一體,而是我長著北河門的骨頭,流著北河的血。”趙見山捏碎手中茶杯,大聲說道。
“道義,道義,有道無義那還修個屁的道,有些架必須打。”趙見山又補了一句說道。
聽到這裡,羅霄突然噗呲一下笑出聲來,他笑趙見山那最後一句還是跟他學的,也笑自己被煩惱迷了心智,事已至此,並不是滿臉愁怨就能解決的,有些事就是這樣,結局早已註定。既然沒有改變結局的能力,那至少可以選擇笑著面對。
羅霄終究是個四十歲的人,更何況還是個八零後,這輩子遇到過的麻煩不算多,當然也絕不算少,其中當然也有無數次如同現在一般,想到這裡,羅霄也就釋然了,該來的就讓他來好了!
“師父威武!”羅霄也不再規勸什麼,換位思考,如果他是趙見山也絕不會選擇苟且偷生,都是男人,他懂這個。
向師父豎了豎大拇指,隨即羅霄起身大步走向屋子。
“又幹什麼去?”趙見山不明所以,徒弟態度轉變得有點快,他還沒適應過來。
“餓了!今晚咱們吃個‘猛男套餐’!”羅霄頭也不回地說道。
趙見山看著徒弟的背影,眼神複雜,卻又十分欣慰,如果羅霄依舊糾纏不休的讓他逃走,那他才會真的不開心。
默默看向北河門主峰方向,趙見山冷冷笑道:“一群雜碎,等老子吃飽了,讓你們好好見識見識你趙爺的風采!”
師徒二人對坐石桌,石桌上擺滿了羅霄精心烹製的食物,不用趙見山吩咐,羅霄已經把他埋在地下的十幾壇酒都給取了出來,一罈都沒留,趙見山只是笑罵了一聲,卻沒有阻攔。
兩人倒滿了酒,羅霄端起酒杯恭敬地看向趙見山,說道:“師父,徒弟敬你!”
“嗯!”趙見山也端起酒杯,兩人碰杯之後一飲而盡。
沒有煽情,沒有抱怨,沒有囑託,師徒二人就像往常一樣,一邊互相打趣,一邊肆無忌憚地喝著酒,一邊聊著羅霄日後的娶妻生子,一邊聊著這操蛋的江湖,直至深夜。
酒罈隨意地散落在地,羅霄和師父趙見山都有了幾分醉意,只見趙見山在腰間一抹,拿出了之前羅霄練習控制靈力的那張靈錦,此時靈錦已經被做成了一件衣服,遞給羅霄。
“以後……好好活著!”趙見山悠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