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不帥?”周堇白低頭看向寧琥,學著吳青硯問道。
寧琥一臉惋惜的看著周堇白,然後默默的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
他把自己手中那張還沒用過的溼紙巾團成一團,抬手就砸在了周堇白的屁股上,給那人的運動褲上留下了個溼漉漉的印子。
寧琥回答道:“眾所周知,手裡有球才需要做出打球的動作。”
他說完後似乎覺得一個位置的距離好像隔不開腦殘,於是又往旁邊挪了一點。
隨後警告道:“別說我認識你啊。”
周堇白:……
怎麼感覺他這好感度還不如不刷。
照這樣下去,他真的能把寧琥掰彎嗎…
被嫌棄了的周堇白只好選擇老老實實的湊到寧琥身邊繼續乘涼。
不過當他彎腰去撿寧琥剛才扔到他身上又滾到地上的紙巾時,他才突然發現寧琥的鞋已經很舊了。
舊到已經快要看不出原有的顏色了。
寧琥腳上的是一雙白色的帆布鞋,鞋子常彎折的地方的膠條已經裂開了,白色的帆布更是早舊的泛了黃色。
鞋頭也是日積月累磨擦留下的刮痕。
周堇白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他好像還是忽視了寧琥的許多,是個很不稱職的求愛者。
正當周堇白盤算著找一個什麼正當的理由送寧琥一雙新鞋時,他猛的瞥見了那雙白色帆布鞋的後跟處好像沾上了什麼東西。
“你鞋後面是什麼?”周堇白這一次沒敢輕舉妄動,他輕聲提醒了一下寧琥。
寧琥低頭看了看,無所謂的調整了一下腳上的帆布鞋,然後悄悄的把腳往回收了收。
“沒事,這鞋有點磨腳,剛才跑步跑的。”
寧琥草草看了一眼,就知道周堇白口中“鞋後面的東西”就是他跑步時候,被磨破的腳後跟蹭到鞋上的的血。
原主真是半點兒好貨都沒給寧琥留下。
破爛房子,欠了兩個月的水電費,一大堆從周堇白那偷來的“贓物”,還有拉到負數值的好感度。
以及...
兩雙不合腳的破鞋。
寧琥都不知道這鞋買合適的號是貴兩塊錢,還是說這是當代的頭懸梁錐刺股。
他總共繼承了兩雙鞋,一雙大一碼,一雙小一碼。
之前寧琥都是湊合穿著那雙大一碼的鞋,雖說一抬腳,鞋還留在地面上,有一點不雅觀,但好歹也算是能將就。
但或許是原主也知道鞋小一碼會磨腳,所以那雙大一碼的鞋要比這雙已經夠破的鞋還要破。
再加上寧琥天天寵幸它的原因,今天早上,寧琥一穿鞋,就發現鞋底徹底斷開了。
無奈之下,他只好忍痛扔掉了愛鞋,把這雙冷宮裡磨人精給拿了出來。
剛才跑步的時候,他的腳就前面被頂的生疼,後面磨的火辣辣的,疼的他差點飆淚。
但哭也是得偷摸哭,怎麼可能邊跑邊哭?
給全操場的人看他寧琥的笑話不成嘛!
於是不蒸饅頭爭口氣的寧村花愣是面不改色的跑完了全程。
要不是周堇白蹲下身子撿那團紙巾,這事還真就被寧琥這麼給忽悠過去了。
“磨腳?”周堇白眉頭皺的更深了些,他往前挪了一點距離,隨後說道:“我看看是不是磨破了。”
剛才和周堇白對視過一眼的寧琥,現在就像驚弓之鳥一樣。
他從小到大受過的傷多了去了,十幾歲的時候都沒用別人關心。
怎麼死過一次,還矯情了不成?
穿個越還得反派給自己噓寒問暖啊?
寧琥恨不得把自己的兩條腿打成個死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