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一個考場,正在美滋滋的答著試卷的寧琥。
絲毫不知道吳青硯三兩句話,就給他攬上了生出一百零八寶的重任。
如果寧琥要是知道周堇白心裡的胡思亂想,他肯定抬手再給周堇白來一電炮。
直接首尾呼應,開學一電炮,期末一電炮。
非得把周堇白的腦子徹底抽正了不可!
他的屁股是比大多數的男生翹了點,圓了點,那也不是周堇白那個死變態意淫自己給他生兒育女的理由!
當然,意淫別的也不行!
說了一萬遍他是直男了!
可惜寧琥依舊沒有讀心術的這種金手指。
奮筆疾書的他還在感慨周堇白的神通。
這是寧琥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沒從開始考試的鈴聲,一路昏睡到可以交卷的時間。
本來早上出門前,他對於周堇白語重心長囑咐他的那些什麼。
別緊張,只要按照平時我們練習的水平發揮,絕對沒有任何問題,遇到不會的題就先跳過...吧啦吧啦...
周堇白說了很多,但後面寧琥嫌他太磨嘰,乾脆遮蔽了。
在寧琥心裡,周堇白磨嘰的程度,就和他們村口那個又聾又瞎,每天都只顧著自言自語的老太太差不多。
緊張什麼的嘛,
寧琥這個每天都站在攝像頭底下的人,考個試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是有的。
至於剩下的,那他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畢竟期末複習的時間有限,而且萬一他腦子抽風,一坐在考場裡就大腦空白,那也是沒有辦法的。
所以面對周堇白\\\"嗡嗡嗡\\\"永無止境的囑咐。
寧琥只能選擇兩手握在身前,一邊閉著眼睛點頭,一邊嗯嗯啊啊的回應。
再不想聽有什麼用呢?
那可是周堇白!
這些天周堇白對他的好,他可是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的。
周堇白為了他的期末考試,簡直是廢寢忘食,夜不能寐,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
除了輔導他學習之外,周堇白還一肩挑起了他的生活瑣事。
從早飯到晚飯,從衣服到被褥。
甚至晚上他們倆坐在樓梯間鑿壁偷光的時候,周堇白都像只捕蠅草一樣,坐在他身邊,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拍蚊子。
主要是這人還有點潔癖,拍完蚊子後立馬就呲牙咧嘴的抽著酒精溼巾擦手。
一晚上用的酒精溼巾,比寧琥一個星期用的還要多。
每天晚上欣賞周堇白大喜大悲掌拍蚊子,也成了寧琥這一段時間為數不多的樂趣。
這段時間周堇白對於寧琥的照顧,讓寧琥感覺他不是穿進言情小說裡和自己同名同姓的惡毒炮灰身上了。
而是穿到他村兒東頭癱瘓在炕上二十多年的王二麻子身上了。
他們家西院家的小媳婦兒坐月子都沒他這種待遇...
雖然他覺得周堇白的行徑有點超出了照顧正常人的範圍,但他還是狠狠的懺悔了一下自己之前對於周堇白的偏見。
他承認之前他對周堇白的負面評價是有些太大聲了...
但現在懸崖勒馬,總是來得及的吧?
也就是從腦子裡突然蹦出\\\"懸崖勒馬\\\"這個成語開始,寧琥就已經沉浸在了自己竟然能說出成語了的喜悅裡。
從這開始,周堇白的話就變成了\\\"吧啦吧啦\\\"。
但寧琥沒有想到,學霸壓題他確實是有一手啊!
試卷發下來的前一秒,他還不相信自己能考到六十分萬歲。
但當看見試卷的時候,寧琥立馬在心裡,給跟他隔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