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方面障礙的家人,才可能會手語。
手語又不像跳舞,屬於興趣愛好,沒事學著玩。
而且據他所知,寧琥的家人好像沒有聾啞人。
周堇白用小手指輕輕勾了勾寧琥的小指頭。
寧琥睜開了眼睛,瞟了一眼周堇白,沒好氣的問道:“幹嘛?”
周堇白就像個好奇寶寶一樣,鍥而不捨的挖掘著他沒了解過的寧琥的那一面。
他問道:“所以你是怎麼學會手語的?”
寧琥拉長音“嗯...”了半天,在腦子裡構思著完美的答案。
說實話,原主身為一個炮灰,身世並沒有交代的那麼清楚。
大概的童年經歷他是知道,比如父母早亡,寄人籬下什麼的。
但書中的介紹也就到此為止了。
甚至寧琥都不知道原主小時候是和他一樣在村子裡生活過,後來搬進城裡的,還是一出生就是城鎮戶口。
寧琥今天本來就夠累的了,他想了一會就放棄了撒謊。
直接坦誠的回答道:“我上小學的時候,我們班轉來了個小啞巴,他也是聾啞人,只會打手語,後來我和他玩的好,慢慢就學會了。”
寧琥側頭看向笑眯眯望著他的周堇白,揚了一下眉稍。
“你懂吧?小孩學東西都快,而且學會了想忘都難。”
周堇白瞭然的點了點頭。
他側了側身子,對著寧琥說道:“那你也教我兩句手語吧,萬一哪天就用的上了呢。”
反正等待的時間也無聊,寧琥欣然接受了周堇白的提議。
他坐直身體,問周堇白道:“那你想學哪句?我最開始學的是罵人的,但用的頻率也是最高的,但我覺得你應該用不太上罵人的話吧?”
周堇白思索了一下。
他剛要張嘴回答,診室的門就被醫生開啟了。
醫生拿著幾張報告單,走到寧琥和周堇白的面前。
他說道:“患者是急性闌尾炎穿孔,需要立刻安排手術,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她家屬也已經到醫院門口了,今晚真是謝謝你們倆了。”
寧琥聽到老人沒有生命危險之後,長舒了口氣。
他一蹦一蹦的跳到老人身邊,然後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老人緩緩睜眼,用那雙有些渾濁的眼睛望向寧琥。
吃了些藥,症狀已經有些好轉的老人,微微笑了一下,對寧琥表示感謝。
寧琥不知道“急性闌尾炎穿孔”用手語怎麼說。
他只是翻譯道:您女兒已經到醫院了,醫生說你的問題不是很嚴重,會馬上給你安排手術的。
老人點了點頭。
她看了一眼站在寧琥身後的周堇白。
用手語問道:你們是愛人嗎?
這一問有點讓寧琥懷疑自己的手語水平了。
寧琥:您說什麼?
老人:你們是愛人嗎?
確認了自己絕對沒看錯之後,寧琥的耳垂一下子就紅了。
有種地下情被家裡長輩發現的感覺。
寧琥趕緊回答:我們只是同學。
老人輕輕笑了一下:他總是會偷偷看著你笑。
寧琥被說的有點心虛,他悄咪咪的回頭看了一眼周堇白。
在收到周堇白疑惑的目光後,他又落荒而逃的把臉轉了回來。
他看向老人猶豫了好一會,才用手語說道:友情會比愛情更長久。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寧琥的身邊都沒有一個能正確引導他的長輩,他的小世界也對外豎起來銅牆鐵壁。
或許是內心真的糾結到了一種程度。
也或許是眼前的老人只會和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