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仙的騰空感是從何而來了...
周堇白是給他收拾過很多酒後的亂攤子。
但直接在周堇白後背上當豌豆射手,這還是第一次。
有一種在死神面前跳霹靂舞的刺激感。
吳青硯的酒一下子又醒了幾分。
他尷尬的開口:“老白...”
還沒等說完,周堇白就皺著眉頭,把臉躲出去老遠。
要不是腦袋不是可拆卸的,他早把自己的腦袋瓜薅下去,投出去三米遠了。
“閉嘴,別說話,你臭死了你。”周堇白屏住呼吸,越說躲的越遠,馬上就要超越頸椎極限了。
吳青硯尷尬的抿緊了嘴巴。
寧琥在一旁安撫般的拍了拍吳青硯的後背。
“行了,你能走路了嗎?能走路的話,我建議你和周堇白暫時先保持個安全距離,不然你一會什麼時候被刀了,我可不負責。”
吳青硯的嘴巴抿的就跟上了三層鎖似的。
別說周堇白和寧琥嫌棄他,他自己這浪裡小白龍大失態事件,他自己也有點面對不了。
吳青硯點了點頭,隨後從周堇白的後背上跳了下來,躲出去老遠。
他看著整理衣服的周堇白,有一種此時自己腦門兒正中已經有個瞄準器的紅點的危機感。
寧琥看著嘴抿的嚴嚴實實的吳青硯,抬手指了一下便利店的方向。
“先進去給你買瓶水漱漱口再回家吧,順便再買兩張紙巾擦擦。”
吳青硯聞言連連點頭。
周堇白抬頭冷冷的瞥了一眼吳青硯,他提議道:“我覺得應該直接就地買個牙膏牙刷,給他好好刷一刷。”
吳青硯點頭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後又輕輕的點了兩下。
他也覺得。
最後的解決方案就是,凌晨三點多的街邊,一位二十歲的妙齡少男,被兩個好兄弟摁在垃圾桶旁邊,刷了整整三遍牙,才算結束。
終於被允許開口說話的吳青硯,堆坐在便利店的凳子上,喝了一口寧琥買的蘇打水。
不用周堇白和寧琥問,他直接自己交代。
“二十歲的第一天!分手就算了,還和親爹吵了一架,和親爹吵架也算了,我還硬氣的淨身出戶了...”
寧琥端著自己手裡的同款蘇打水,驚訝的看向吳青硯。
事情太多,他竟然一時不知道從何下嘴。
最後他按照順序問道:“你分手了?因為什麼啊?”
吳青硯坦然回答:“不合適就分了,那還能因為什麼?”
“那你的戒指呢?”周堇白問。
“沒送,分都分了,送人家戒指幹嘛?道德綁架還是非我不可?幾百萬的戒指而已,她自己也買的起。”
“那是你的心意啊!”寧琥有點為吳青硯鳴不平。
準備了那麼久的驚喜,就這麼算了,他都覺得難受。
“害...琥子啊,你還不懂,當感情走到頭兒的時候,心意就成了最沒用的東西!”吳青硯又灌了口蘇打水。
周堇白輕輕的“嗯”了一聲,隨後接過話題。
“那你和叔叔怎麼回事?”
吳青硯又是一聲無所謂的嘆息。
“我爹又找人被我媽發現了唄,勸來勸去,巴掌挨我臉上了,我一氣之下就不伺候了!”
吳青硯說到這胡亂的揮了揮手。
“哎呀哎呀,算了不說了!”
他靠坐在凳子上,低頭看著手中的易拉罐,頹廢的吐槽道:“二十歲依舊想死。”
這時,他的視線裡突然闖進另一隻易拉罐,和他手裡的碰了一下。
“別死,收留你。”周堇白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