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堇白聽到自己母親的話,十分乖巧的側身轉向身後的司機,微微揚起下巴。
畢竟在這種沒有鏡子的地方,他人的視角更適合擺正領帶。
司機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這種事情他已經做過很多次了。
無論是周堇白還是周昱,都要活在沈蓉歌的審視下。
幫這對父子正正領帶,或是調整一下腳上鞋帶的長度,早就成為了周家司機的必修課。
在周堇白達到最完美的狀態後,三人才跟隨著迎賓的步子,直達早就預定好的場地。
之所以說既算不得宴會,又可以叫做一場宴會的原因是,這場聚餐的場地是富源酒店的宴會廳,但實際出席的也就十幾個人而已。
周家人一進場,本來正在交談的眾人目光自然而然的聚焦在了他們身上。
其中大部分的面孔周堇白很熟悉,都是自己父親的大學同學,也都是菀南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
周昱和沈蓉歌也是畢業於周堇白正在就讀的菀南大學。
在座的人也幾乎都是菀南大學的榮譽校友。
有些學校活動,周堇白也會看見其中幾位的面孔。
他的父親周昱更是菀南大學榮譽校友的代表。
之前這些長輩還總調侃,菀南大學的榮譽校友代表這個位置,好像是周家世襲制。
周堇白是同齡人中最優秀的,再配合周家沈家的財力,榮譽校友代表這個位置在別人眼中,簡直非周堇白莫屬。
十幾個人中剩下的一半就都是各位的髮妻了。
在他們的圈子裡,吳昌海那種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是令他們十分不齒的,對婚姻的忠誠在某種意義上也代表了一個人的自制力。
做生意嘛,誠信是很重要的。
就像周堇白入學的那天起,就已經開始在營造自己的正面形象了。
有一位和周昱較為熟悉的男人先行帶著笑臉迎了上來。
“說曹操曹操到啊,我們剛還在說你呢,你就來了。”
周昱聞言笑道:“說我什麼呢?”
沈蓉歌見狀簡單和男人打了個招呼,然後小聲說道:“那我去那邊了,你們先聊。”
男人微微頷首示意。
周昱也是輕聲應道:“好。”
周堇白沒得到自己父母的指示,自然繼續規規矩矩的站立在自己父親的身邊,聽著長輩的對話。
沈蓉歌走後,男人對著周昱爽朗的“哈哈”一笑,隨後把視線投到了周堇白的身上。
“說你家小堇呢唄!也不知道你倆這孩子怎麼養的,哎呦,我家那小子最近愁的我喲,大學念一半又嚷嚷著出國,這不最近我幫他弄手續呢嘛!也不知道國外空氣是比國內的香還是怎麼著,就一門心思的要出國...出國就能鑲金邊兒了還是怎麼著?”
周昱端起服務生端過來的酒,微微對著抱怨的男人舉了一下,隨後飲了一小口。
“現在和我們那個年代沒法兒比了,時代不同了,孩子走出去多歷練歷練,擴充套件擴充套件眼界也不錯。”
男人聽完周昱的話後,笑臉都垮了下來,他用手中的酒杯點了點周昱。
“老周,要我說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那夥兒的!小堇這麼優秀,你根本不懂我們的苦!”
周昱看向身側的周堇白,神情有些許的自豪。
他重新將目光放在面前的男人身上,但明顯眼底比剛才多了些笑意。
“那倒也不是,我確實有考慮在小堇畢業後,讓他繼續出國深造,家裡一時半會兒也不急著讓他接手,多去外面走走也是一種成長。”
男人聽到周昱的話,眼神有些揶揄的在周家父子身上橫跳。
明顯他是不太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