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堇白和裴凌的那場所謂的“相親宴”並沒有持續很久。
畢竟時間節點比較特殊,大家都沒多少時間在這裡當陪襯。
裴之庭也是難得抽空回一次國,後面還有好多應酬要走,和這些老同學們簡單的寒暄幾句,維繫一下感情,也就算是走完這個過場了。
而周堇白和裴凌這兩個當事人“相親”的幾小時,話題中心全是圍繞著隔壁翻牆頭的那兩個傻小子。
沒了心裡那塊隔閡的裴凌也不再壓抑自己的話題。
而是開始滔滔不絕的和周堇白講吳青硯有多麼多麼的好,多麼多麼的有魅力,多麼多麼的完美。
聽的周堇白這個吳青硯一撅屁股,他都知道這人能拉什麼屎的發小,呲牙咧嘴,表情痛苦萬分。
怎麼裴凌說的每一個吳青硯的優點,他都能“騷包”這兩個字來概括呢?
而且他覺得就憑藉裴凌用中文都能把中心思想表達的這麼到位的份上,她交個土著朋友的願望絕對有可能會實現。
這人要是去說相聲,捧哏都不行,必須得是逗哏。
周堇白又不好打擊這個吳青硯當寶貝公主似的前女友。
畢竟他老婆現在還在吳青硯那手裡呢。
這貨要是知道自己對他的大鼓包不敬,那不還得拿寧琥當人質要挾他啊!
於是周堇白只好靠酒精麻醉自己。
漸漸的酒喝多了,周堇白甚至開始覺得裴凌言之有理,吳青硯魅力四射了。
好在裴凌說著說著,又開始好奇起來周堇白和寧琥的那點事了。
為了不再繼續收到裴凌的精神攻擊,周堇白難得大方的給裴凌這個僅次於他的真愛粉,安利起了自己老婆。
甚至還破天荒的把自己經濟學概論裡的那點玩意往外抖了點能播的。
當然給裴凌看的時候,周堇白拿幾根手指頭給螢幕上的寧琥捂的那叫一個嚴實。
裴凌廢了好半天的力氣,最後就看見了好幾張重複的五官,連寧琥的衣服都沒看清楚,就被周堇白給捂著螢幕把手機給收了回去。
而且一提起寧琥,周堇白那個高冷的悶屁葫蘆直接話匣子大開。
一直說到宴會結束,他都沒給裴凌一個插嘴的機會。
臨走前他又趁別人不注意,走到酒臺前取了一杯酒,打算潤潤乾澀的喉嚨。
裴凌也是終於抓住這個機會,追到酒臺處一把拉住了周堇白的手臂,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酒杯中的水面晃盪了幾下。
周堇白垂眸看向裴凌抓在他小臂上的手,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裴凌微微彎著腰,警惕的環視了一下四周,然後才呲著小白牙,用商量的語氣說道:“那個...你能不能別告訴吳青硯陽光小肥鵝的那個賬號是我啊...?”
周堇白沒問為什麼,只是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胳膊抽回,輕輕的“嗯”了一聲。
裴凌本著讓別人幫忙要講清緣由的原則,她自顧自的小聲說道:“我還需要一點時間去處理之前的事,還有我們今天見面的事情是不是...”
周堇白立刻會意,點頭同意。
“放心吧,這件事情我不會和吳青硯說的,你倆的事情你們兩個人解決,至於今天我和你見面這件事情,我會在你覺得合適的時機再和他說的。”
周堇白仰頭喝下杯中的酒,然後將空杯子重新放置在了桌面上。
他看著裴凌說道:“前提是你和吳青硯還有可能,如果你們倆會複合,那這些事情我會等一個你覺得合適的時機說,如果你們不會複合,我也不會再幫你當掩護。”
“雖然我們今天的談話很愉快,但這並不是我和你交好的原因,我和你交好的前提只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