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堇白小布丁和冰鎮可樂的攻勢下,寧琥這個吃軟不吃硬的寧家村小霸王被降的服服帖帖。
每天早上起床頂著一頭亂毛一邊吃周堇白給他買回來的早餐,一邊自覺的背周老師給他總結的考點。
背完題之後,再做周堇白為他量身定製的考卷。
做題和講題的時候,周堇白就必須對這個溜號兒慣犯稍微嚴厲一點。
比如無論寧琥是摔筆,還是抓頭髮,是要上廁所,還是用頭撞桌子,他都必須坐在他的身邊監督著他把題做完。
寧琥要是摔筆,他就把筆撿起來。
寧琥要是抓頭髮,他就拿小梳子再把他的小紅毛梳順。
寧琥要是上廁所,他就在門外念知識點。
寧琥要是用頭撞桌子,他就把手掌擋在桌子的稜角上,任由某個專注力還不如小學生的寧姓男子,一下又一下的撞著他的掌心發洩。
兩人之間沒有訓斥,沒有抱怨,也沒有歇斯底里。
在周堇白身邊的寧琥就像是圓規的劃腳,而周堇白就像是規腳,無論寧琥怎麼轉悠,都在他預定的範圍之內。
雖然教學的時候場面是有點混亂,但效果還是絕佳的。
寧琥其實也沒他預料的那麼笨,他只是對那些書本知識接受的有些慢,而從前從來沒有人像周堇白這麼耐心而已。
別人講三遍,講五遍就已經很不耐煩了。
甚至還有一些苛刻的老師會認為寧琥是在故意找茬兒。
但寧琥新找的這位1v1金牌教師,彷彿真的給他講一百遍,一千遍都心甘情願。
所以雖然被摁在凳子上,強迫灌入知識的過程有點讓寧琥痛不欲生。
但看著自己的分數一次次變高,解題的思路在他的腦中逐漸清晰。
這些帶來的寧琥從未體會過的成就感,足以讓他一遍又一遍的克服著自己長久以來對於學習這件事的抗拒。
還有...
周堇白對他的信任和付出。
他只需要做題,聽題,記住知識點就可以了。
然而他手中的提綱和知識點,都是周堇白一個字一個字,綜合課堂上老師劃下的重點,還有歷年期末考試的題目敲出來的。
幾乎已經把能得分的點最大程度的精煉,最高效率的讓寧琥可以透過這次考試。
雖然周堇白也不知道這麼一個學習困難戶到底是怎麼考上莞南大學的。
做題的時候他就發現寧琥連最簡單的運算還有初中就該掌握的單詞都不會。
甚至結構複雜一點的漢字,寧琥都有點寫不明白。
要讓周堇白說,寧琥不應該坐在莞南大學的教室裡,而應該坐在掃盲班的長凳上。
周堇白坐在寧琥的側後方,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那紅色的後腦勺若有所思。
他在想,寧琥是不是心裡太過壓抑,已經分裂出一個想象中的人格了?
雖然寧琥看起來不太像有精神疾病的患者,畢竟精神病院也不收笨蛋。
但寧琥得改變實在是太過神奇了。
一個人,一個假期,怎麼能變得截然不同呢?
周堇白覺得好像常理之內的理由已經無法解釋寧琥身上的改變了。
那陰謀論?
此寧琥非彼寧琥?
周堇白被自己腦洞大開的想法逗的低頭莞爾一笑。
看來這些天他真是熬夜熬傻了,根據他對\\\"寧琥\\\"的瞭解,這人也沒什麼值得別人大費周章調換人生的必要吧?
誰喜歡把人生開局為地獄模式?
而且如果是想要偷寧琥得人生,或是一些什麼其他的目的,都應該是繼承本人的習慣和特徵,而不是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