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堇白抱著親親老婆睡的正香呢。
城市另一端的吳青硯還在陪自己時差尚在的老婆吃宵夜。
說是一起吃宵夜,實則就是吳青硯在吃,裴凌看著他的吃相解饞。
裴凌眨巴著大眼睛,托腮目不轉睛的盯著吳青硯看。
看的連吳青硯這個老騷包都有點不好意思嚥下去嘴裡的魚餅了。
但他又怕自己吃的不夠香,讓裴凌看的不開心。
畢竟裴凌為了保持身材,本身就喪失了美食的快樂。
女朋友就這麼點小癖好,他這個當男朋友的再掃興,那也太不稱職了吧!
於是胃口本來也不算特別大的吳青硯硬著頭皮張了張嘴,想要啃下一口。
在牙齒即將碰到魚餅的時候,吳青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能讓他暫時可以不用做吃播。
他訕訕的放下手中的魚餅串,對著今天有些額外沉默的裴凌說道:“寶寶,我差點忘了!我還有一件禮物沒送給你呢!”
聽到“禮物”,裴凌終於打起了些精神,挑了下眉梢。
“什麼禮物?”裴凌好奇的問道。
面對今天裴凌有些沉默的反應,吳青硯只當她是時差和奔波勞累的原因。
他忙不迭的從包裡找出了自己那天豁出去半條命,陪周堇白上山求來的那條平安牌。
吳青硯一邊將那條小小的,承載了過多期待的平安牌系在了裴凌的手腕上,一邊得意洋洋的介紹道:
“寶寶,你不知道,這個寺廟在菀南特別有名!我發小的姻緣就是在這個寺廟求來的!特別靈!我也給你求了一個,不然你總是坐飛機飛來飛去的,我聯絡不上你,我擔心。”
裴凌雖然有一半的中國血統,但她從小在國外長大,受的教育和生活習慣基本都和西方人沒有任何差異。
對於古老深奧的東方玄學,她不太瞭解。
這種吊牌對她來說,更像是一種特有的古著飾品。
裴凌抬起手腕,打量了一下那條促成了周堇白和寧琥的同款手鍊。
她直白的說道:“可是...我是基督教徒。”
“呃...”
這一句話,直接把吳青硯的笑容釘在了臉上。
可惡!
他總是忽略兩人的文化差異!
吳青硯急急忙忙的起身,伸手要幫裴凌將手上的紅繩解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寶寶,我疏忽了。”
裴凌卻先一步將手抽了回來。
吳青硯有點兒像做錯事情的小孩子一樣,伸手的動作僵在半空,時不時的抬眼兒偷看一眼裴凌的表情和臉色。
不得不說,就在對老婆的態度這裡,他和周堇白依舊是一脈相承。
吳青硯現在越發理解周堇白那頭蓋骨裡的戀愛腦了。
要在以前,女方挑他送的禮物的刺兒,那他直接就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了。
把人送回家,送句明天見,然後就再也不見。
哪能輪的到自己著畏畏縮縮,就差立正摸褲縫兒了。
裴凌盯著吳青硯許久,才發話道:“沒關係,就當個小手鍊了,你坐下吧,站著不累嗎?”
吳青硯趕忙“哦”了好幾聲。
他坐穩後,笑嘻嘻的說道:“老婆你真是人美心善,我愛死你了!”
殊不知吳青硯這一句隨口的奉承,卻又被裴凌抓住開始追問。
“你愛我?你有多愛我?”裴凌的語氣有些嚴肅,不太像是平日裡兩人開玩笑打鬧的語調。
吳青硯聞言立刻正襟危坐。
正如他告訴過周堇白的,人一旦戀愛,就總想確認對方的愛意。
解決辦法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