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中額頭的寧琥,眼珠緩緩聚焦在了某個盜版神父的食指上。
經歷了一番明天一早周堇白就要走了,現在到底罵他還是不罵他的激烈心理鬥爭後,寧琥還是沒忍住開了口。
“周堇白,你是腦殘嗎?”
被罵了的周堇白不怒反笑,甚至因為憋笑,肩膀都在止不住的輕顫。
倒不是被罵興奮的。
而是他老婆快要對眼的樣子實在是有點兒搞笑天賦在身上的。
周堇白覺得寧琥就是完全長在自己那範圍小到可憐的笑點上,無論寧琥幹什麼事,他都覺得可愛又搞笑。
比如寧琥早上有時候迷迷糊糊的把襪子套反,都能把他逗的倒在床上笑的停不下來。
最後還得穿好襪子後,一腦袋問號的寧琥,回過頭敲他一拳,他才算能勉強止住笑意。
寧琥看周堇白那模樣,就知道這人又犯病了。
於是他暗罵了一聲“有病”就打算坐回凳子上。
結果他剛一轉身,就被周堇白從背後擁進了懷裡。
周堇白的聲音聽著倒還有些未消退的笑音。
“會罵人的肯定是我老婆,看來驅魔成功了。”
“驅你大爺!你大爺上我身了!晚上抱你大爺睡覺去吧!”
寧琥想要回頭瞪兩眼周堇白,但因為身上綁著的人肉安全帶讓他連動動手指頭都難。
所以寧琥只好繼續語言攻擊。
“周堇白你能不能別太入戲了,還沒開播呢,你要真想驅除邪祟,你往衛生間那邊走一走,那裡面有個急著下海的騷包,他比我還魅魔呢。”
周堇白低頭用臉頰親暱的蹭了蹭寧琥的臉蛋兒。
或許是養狗養久了,周堇白已經不僅神似塑膠袋兒了,有時候討好的小動作都一一復刻。
寧琥被某個比兒子還粘人的粘人精蹭的眯起了一側的眼睛。
周堇白就像是沒聽見寧琥的碎碎念一樣,自顧自的岔開話題,在寧琥的耳畔提醒。
“老婆,還有一分鐘開播,提前演練一下,你應該喊我father。”
“發個屁發!我fuck you!”
寧琥上大學這一年多,英文詞彙量比以前已經有了質的飛躍。
雖然口語說的還是和狗屎一樣,時不時的就往啊啵次的上拐,但罵人的話他說的可比美國本地人還地道。
周堇白輕笑幾聲,在寧琥的耳廓上飛快的啵了一下。
他壓低聲音,沉聲糾正:“Is you.”
周堇白的手掌隔著輕薄的布料移向寧琥帶著紋身的小腹處,十分熟稔的描繪著那個愛心形狀演變的紋路。
“記得這個紋身的含義嗎?”
寧琥從來沒覺得一分鐘有如此漫長。
他覺得周堇白的手指似乎真的帶了某種神秘的魔力,此刻觸及在他的小腹上滾燙的猶如聖潔的制裁。
那個問題更讓明知答案的他氣息紊亂。
寧琥輕輕咬住自己下唇的一角,不願開口回答。
周堇白好像早就預知了這個結果。
他聲音中笑意更盛。
“沒有新鮮的滋潤,你會變的虛弱的。”
寧琥抬手扣住身前的手腕,無聲的祈求周堇白不要再開播前繼續這樣撩撥他了。
周堇白讀懂了寧琥的肢體動作。
他瞥了一眼時間,還有三十秒。
周堇白惡趣味的繼續幫寧琥進入今天的角色。
“今晚是容器,昨晚是深度聚焦,再前一天是靈魂連線...”
周堇白說到這,從寧琥的手中接過了那個代表著淨化的十字架,貼在了寧琥的小腹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