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在周堇白剛決定還是給寧琥打一個影片電話的時候,視窗又再次傳來和剛剛一樣的砸窗聲。
周堇白微微皺眉,巧合不可能發生多次,這肯定是有人蓄意而為。
不過誰會這麼無聊,在除夕夜來敲自己家的窗戶。
任周堇白想破了腦袋,他也沒想到自己的乖乖老婆,被吳青硯那廝拐去當神偷了。
他放下自己的手機,起身朝視窗走去,打算一探究竟。
當走到窗前的時候,他就看見了那個紅彤彤的腦袋上頂著兩片枯葉的少年。
唯一慶幸的就是,寧琥今天出門前戴上了自己的日拋。
周堇白出現在視窗的一瞬間,他立刻就捕捉到了那道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寧琥抬起雙臂,動作有些誇張的對著周堇白揮了揮手。
連周堇白自己都不知道,當他看見寧琥的那一刻,他那緊皺了一夜的眉頭幾乎頃刻舒展。
雖然不知道寧琥是怎麼從天而降在自己眼前的,但周堇白還是立馬轉身,連件外套都沒來得及穿,就快步朝著樓下衝去。
當看見周堇白轉身的動作,寧琥就知道這人肯定是下來找自己了。
於是他便把雙手捂在自己嘴巴上,哈了幾口熱氣,又搓了搓迅速回些溫度,才揣進自己的兜裡。
雖然沒熱乎多少,但死馬當活馬醫吧。
周堇白一會兒下樓肯定得拉他的小手,要是摸到他手冰冰涼,肯定又要嘮叨自己在外面待了太久了,然後又該自責自己怎麼沒早點發現他來了。
寧琥雙手插兜,像朵冬日的小蘑菇一樣,把自己的半張臉都藏在圍巾裡,大眼睛滴溜溜的打量著周堇白可能出現的方向。
大概也就過了三十秒,穿著白色高領毛衣的周堇白就一步跨進了寧琥的視野。
寧琥看著明明前天才從他被窩裡撤退的男朋友,不禁暗暗咂舌,感嘆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句話果然沒錯。
從這大別墅裡出來的周堇白就貴氣十足,像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嬌大少爺。
而在小破居民樓裡拿著破紙殼和收廢品的大爺討價還價的周堇白,雖然看著身價降了點,但還是挺有煙火氣的。
反正不管哪一個周堇白,都是他的粘土寶寶。
寧琥剛揚起笑容,打算上前迎迎周堇白,順便先下手為強,唸叨唸叨這人怎麼出來也不知道穿個外套。
但還沒等他固定笑容,張口嘮叨的時候,就被周堇白一把擁進了懷裡。
周堇白這個擁抱的力度之大,甚至將寧琥那質量一般的羽絨服中的鵝絨都從介面處擠飛出了兩根。
在室外被冷空氣侵襲了許久的面板無限放大了貼合身軀的溫度。
極速壓縮的距離也將兩人身上獨有氣味瞬間碰撞爆發,混合過後又飄進了已經緊緊相擁的戀人的鼻腔。
寧琥整個人都被包裹在了穿著白色毛衣,而顯得格外柔軟的周堇白的身體裡。
“老婆...我好想你...”
周堇白這句平日裡常常掛在嘴邊,能用八百個語氣講出來的話,不知為什麼,聽的寧琥心裡一緊,莫名的心疼。
寧琥也是被周堇白這個熊抱弄的有些發懵。
他抬起手輕輕摸了摸周堇白的後背,答道:“我也想你了。”
毛衣上凹凸的紋路讓寧琥回過神來,意識到周堇白穿的有些許單薄。
但本來就是場時間緊迫的見面,地點又是在周堇白的家裡。
所以寧琥也沒開口讓周堇白在折返回家裡披個外套。
他只是將自己的圍巾解開,重新繞在了兩人的脖頸上。
周堇白察覺到自己老婆的動作後,也微微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