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前的各種作為,可以十分肯定誇讚他的皮相就像一個彈著魯特琴的聖潔小天使。
但可惜,眼前的人好看歸好看,言行舉止可跟天使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不說周堇白破的那些財了,就單看看此刻氣的脖子青筋暴起的吳青硯就知道了。
“寧琥,我今兒不給你打的跪地下喊我爸爸,我就不姓吳!”吳青硯毫不顧忌形象撕心裂肺的怒吼道。
要說打架這事,寧琥還真不打怵。
他裝作一副耳朵不好使的模樣賤兮兮的問道:“什麼?你要改姓寧了?那你也不問問你爸爸我讓不讓你叫寧青硯,戶口本上多你這個逆子的名字,你不如要了你爸我的老命。”
吳青硯忍無可忍,他把頭上卡著的墨鏡一把摘下,狠狠的摔在地上,衝著寧琥就衝了過去。
寧琥也把背上的揹包往地下一扔,作勢就要跟吳青硯一拳定勝負。
周堇白把目光從寧琥身上移開後,他才注意到這兩個人幼稚的大吵大鬧已經引起了不少同學的側目圍觀。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脹痛的眉心,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就知道和吳青硯做哥們兒,早晚會有大庭廣眾下丟面子的一天。
周堇白也不知道吳青硯非和寧琥這種人過不去幹嘛,簡直是自降身價。
原著裡的周堇白確實一直抱著這種想法,畢竟在這所大學裡唸書的人裡很大一部分都是家族裡有生意的少爺小姐們,大家不只是同學關係,在未來很大可能會成為生意夥伴。
而生意人之間最看重的就是對方的人品。
如果他和吳青硯因為寧琥這樣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落下了不好的名聲,那屬實是得不償失了。
所以周堇白就這樣一直放任著寧琥的作為。
不過是偷些他的東西,造些他虛無縹緲的謠言而已,這些都比不上他將一個無權無勢,沒有背景的舍友排擠出寢室負面影響來的大。
只可惜周堇白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到一貫小痛小癢的寧琥會在畢業的時候弄出那麼大的陣仗。
此時沒有劇情金手指的周堇白自然還對寧琥抱著之前的放養態度。
他在兩人即將扭打在一起時,眼疾手快的伸手扯住了吳青硯的後衣領,低聲制止道:“差不多行了,你還真要跟他在大馬路上打架啊?”
吳青硯十分不服氣的反問道:“不是,周堇白,你哪夥的啊?你沒聽見這小兔崽子罵我罵得多難聽啊?”
吳青硯說完這句話剛一抬眼睛,他就看見一個毫不留情的拳頭從周堇白的背後朝他襲來。
吳青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蹲下身子,瞬間消失在了周堇白的視野裡。
或許是人類好奇的本性,周堇白對於自己發小反常的行為,下意識的循著他之前的目光,扭頭朝自己的身後看去。
周堇白什麼都沒有看見,因為他剛一扭過頭,就直接眼前一黑,被寧琥的拳頭給砸了個結實。
隨著周堇白捂著眼眶直直的摔在地上的動作,剛才水火不容的兩個人瞬間鴉雀無聲,一站一蹲,弱小且無助。
吳青硯看著周堇白倒在地上的模樣,想笑又想哭。
想笑是因為他長這麼大很少能看見周堇白如此狼狽。
想哭則是因為,一會自己會被周堇白打的更加狼狽。
吳青硯蹲在地上仰頭看著逆光而立的寧琥,他欲哭無淚的說道:“你小子不想活了別拉上我行不行啊,你打周堇白乾嘛啊…”
寧琥被吳青硯這一句話喚回了魂兒,他趕緊收起自己還停留在半空的拳頭,他把手背到身後不斷揉搓著自己已經腫起來了的拳峰。
寧琥是一言不合就喜歡和別人打架,但他也是十分怕疼的主。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