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琥臉上不知何時出現的笑容漸漸回落。
他這葉小舟,好像他媽的碰到硬石頭了!
寧琥緩緩低頭,看著自己彷彿失靈的水龍頭,暗罵了一聲。
媽的!
他這具身體還沒二十歲啊!
這麼富有活力的身體,都能被周堇白搞到配件失靈!
這人到底還有沒有人性啊!
他當時就說他不行了!
要不是看在這人回家前需要點心靈和肉體上的撫慰,寧琥絕壁早就一榔頭掄那個傻狗太陽穴上了!
寧琥吐槽完又跨立在馬桶前醞釀了一會兒。
在他已經開始猶豫自己要不要去泌尿科掛個號的時候,他這具十九歲身體的恢復能力終於完美的顯現了出來。
聽著自己堪比安赫爾大瀑布的聲響,寧琥吊在嗓子眼兒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裡。
放完水的寧家村一枝花只感覺自己渾身輕鬆。
他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打算去給自己煮碗陽春麵補充一下能量。
昨晚他這隻敬業的小嬌花,配合著那隻“老婆老婆”嗡嗡個不停的小蜜蜂,採了一整晚的蜜。
他已經徹底虧空了。
寧琥一邊盤算著一會給自己的面里加一個蛋,還是加兩個蛋,一邊哼著歡快的小曲兒推開了衛生間的門。
不過推開門的一剎那,他就和三雙清澈又愚蠢,直勾勾的眼睛來了個對視。
一時間,屋內的氣氛比城市另一端茶室裡的氛圍還更讓人窒息。
寧琥沒說話。
還沒來得及脫掉羽絨服的吳青硯也沒說話。
寧琥的紅從紅紫斑駁的脖頸開始蔓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爬上他的耳垂,一路紅到了腦門兒。
如果寧琥是個開水壺,那他現在就可以尖叫了。
不過即便寧琥不是個開水壺,寧琥也已經開始尖叫。
寧琥一叫,本來就不知所措的吳青硯也開始跟著尖叫起來。
家裡兩種不同音色的土撥鼠尖叫差點兒把房頂掀開。
“啊啊啊!臥槽!你怎麼回來了!”寧琥喊道。
“啊啊啊!這他媽都幾點了!十二點就退房了!我不回來我去哪啊!!”吳青硯叫道。
寧琥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赤裸裸印著各種引人遐想的印子的大腿,趕緊扯過了一旁的浴巾,給自己只穿了一條褲衩兒的下半身圍了個嚴實。
“你還看!非禮勿視懂不懂啊!”寧琥紅著臉罵道。
其實吳青硯倒沒寧琥反應那麼大。
畢竟昨晚他可是收錢出去特意避嫌的,而且以前在宿舍,他也沒少看寧琥穿褲衩兒。
最主要的是,丟人的不是他。
吳青硯只是感慨道:“琥子,朕心甚慰,你現在都會說四字成語了...”
寧琥聞言翻了個白眼。
要不怎麼說周堇白和吳青硯這倆人能玩到一塊兒去呢!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倆人也算得上“靈魂伴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