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
嫿嫿纖細的手指解開了自己的狐裘,放在了美人榻上。
她緩緩起身,紅色的裡衣包裹著玲瓏有致的曲線,襯托著脖頸處的肌膚更加雪白,三千青絲被一支玉簪輕輕挽起,精緻的容顏映入黎淵的眸中。
宛若一個勾人心魂的絕色妖姬。
她慢慢地走近了床榻。
“滾!”黎淵眸中是滔天的殺意,宛若要將她凌遲一般,聲音卻有一些暗啞,在極力地咬著唇。
“呵,”嫿嫿挑了挑眉,彷彿感受不到他嗜骨的寒意,慢慢緩緩地靠近他的臉。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溫熱的氣息灑在了黎淵的臉上,“本殿下要是出去了,你還怎麼侍寢呀?”
“嗯?”她頓了頓,臉上的笑容越發惡劣,格外強調了四個字,“我的——男、寵。”
羞辱,極盡的羞辱。
黎淵眸光森寒,死死地盯著她。
他猛地叩住了她伸過來的手,帶著殺意貼近了她的脖頸。
不料,他所以為的手無縛雞之力的長公主殿下,此刻卻驟然反轉手腕,扣住了他的手。
將他壓在了床榻上。
傷口又崩裂開來,鮮血又染紅了一小塊白衣。
嫿嫿皺了皺眉頭。
纖細雪白的手指緩緩移動。
倏爾,撕開了他的白衣。
黎淵一震,額前的汗珠越來越多,聲音卻是蝕骨的寒,“你敢!”
他想反抗,卻被緊緊地扣著,眸光宛若要吃人般,死死盯著面前女子白皙的臉。
嫿嫿輕笑了一聲,纖細的手指慢慢摸向他的腰帶,猛地拽開,“本殿下有什麼不敢的?”
她的手指輕輕劃過,胸膛,腰間,又慢慢地落在了下面。
黎淵身軀一僵,眼角夾雜著幾分猩紅,額前的細汗打溼了他墨色的髮絲。
嫿嫿的語氣中夾雜著幾分幸災樂禍,“哎呀,瞧瞧我們鐵骨錚錚的小奴隸,可真是狼狽啊,不過,你的身體可比你的嘴誠實。”
黎淵眸中滿是寒芒,宛若要將眼前的女人吞之入腹,嚼碎了般。
他死死地盯著,他面前的女人,高貴典雅,宛若那天上高高在上不可褻瀆的明月,此刻,穿戴整齊,沒有一點情慾,故意羞辱折磨著衣衫不整、狼狽無助的奴隸。
可真想啊,想把這明月摘下來狠狠折磨,看這明月無助流淚、苦苦哀求的樣子。
嫿嫿此刻心情極好,堂堂戰神大人,混得如此悽慘,可真是令人同情無比。
啊不,是幸災樂禍。
她完全不知道黎淵此刻在想些什麼。
更不可能知道,關於黎淵和長公主的劇情線,現在已經巧妙地,慢慢地,歪了。
……
瞥見小可憐傷口處的鮮血越來越多,嫿嫿也沒了逗弄的心思。
她緩緩起身,聲音偽裝地極冷,輕蔑地掃了一眼黎淵。
而後,驕傲的長公主殿下,又抬起了她高貴的頭,朝向殿外,“來人!”
小福子急忙進來跪下,“長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高貴的長公主殿下,此刻的聲音極其傲慢,冰涼又令人心顫,“一個受了傷的奴隸,也配侍寢?帶他滾,養好了身子再過來伺候!”
如此羞辱,連小福子都有點同情這個小奴隸。
黎淵攥緊了拳,他眸中肆虐被掩蓋了下去,血紅的瞳死死盯著長公主的背影。
一聲不吭。
“是!”小福子眼見長公主殿下不高興,嚇得趕緊吩咐侍衛們去把黎淵弄出來。
“慢著!”長公主殿下瞥向衣不遮體的黎淵,朝殿外吩咐道,“滾去拿兩件男式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