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忽明忽暗的燭火不停地晃動著,增添了幾分瘮人的氣息。
女子那宛若來自地獄深處惡魔般的威脅聲,霸道而又狠戾,透過床幔,一字不差地傳了出來。
伴隨著那危險的聲音,離淵被狠狠地踩在了榻上,動彈不得。
“乖乖的,懂了嗎?”
話音剛落,魔氣翻湧,床幔垂落了下來,模糊了所有的視線。
白衣被悽慘地扔到了冰涼的地板上。
鏤金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響起。
一望無際的雨夜中,只有紅衣和白衣兩種芙蓉,形成了強烈的色彩衝擊。
那妖豔魅冶的紅衣芙蓉,飄落在了白衣芙蓉上。
在滂沱的大雨裡,折磨著、欺負著、蹂躪著那聖潔的白色芙蓉花瓣。
細細碎碎的聲音,在靜悄悄的雨夜裡斷斷續續地響起,悅耳極了。
……
很久很久。
窗外,雨聲漸漸停止了下來。
魔尊殿下累得眯著眸,動都不想動了,她沒好氣地一腳踹向了離淵,渾身的氣息分外暴虐,“滾遠點!”
上邊那麼累,她是腦子被犬咬了。這不是明擺著去伺候離淵這個狗東西嗎?
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自己幹了一件大蠢事的嫿嫿,此刻眸中的怒火夾雜著繚繞的魔氣,“噌噌噌”地直線往上升。
在她醞釀好了魔氣,準備一腳將離淵狠狠地踹死的時候。
感受到那裡突如其來的柔軟唇瓣觸感,她的魔氣都僵在了原地。
她低頭,往那裡看去,怔怔地對上了離淵頭頂的墨髮。
“你你你……”
就算是心智受到了聚魔石的影響,嫿嫿在這方面的水平也依舊遠遠抵不過離淵。
因為,她沒有離淵不要臉。
“剛剛尊上伺候了奴才那麼久,如今藥效已經解得差不多了。”
“奴才作為尊上的床女又,自是應該好好伺候尊上,報答尊上剛才的救命之恩,讓尊上也舒服才是……”
“尊上,……嗎?”
面對離淵的動作和一句句吐出來的話。
嫿嫿周圍湧現的魔氣的氣息,都開始逐漸紊亂了起來。
……
慢慢地,唇齒相依。
陡然,相融。
……
不知何時,大抵是在嫿嫿哼吟出聲,眼神越來越迷離的時候,離淵的瞳中早已恢復了一片清明。
他繾綣而又溫柔地輕吻了一下嫿嫿的唇角,像是小心翼翼地呵護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般。
源源不斷的法力和靈力浮現,開始流淌在兩個人的身上。
突如其來的異樣,讓嫿嫿回過神來,猛地睜開了眸。
她低頭,便睨見了兩個人身上的法力流動。
頓時,她眸中迸發的狠厲殺意死死地鎖定住了離淵。
那殘戾而又幽寒到極致的聲音,夾雜著濃濃的蝕骨戾氣,幾乎要將離淵一刀刀颳了。
“離、淵,你在做什麼?!!”
“本尊允許你私自跟本尊雙、修了嗎?”
“出去!你給本尊起開!你聽見了沒有?”
那暗、啞而又低迷的聲音,一字字地傳入了她的耳中,“可是,我的嫿嫿,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