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拽住了後脖頸,魔尊殿下的臉色瞬間變得極黑。
從來沒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地這樣揪她!!!
離、淵。
這個狗東西!
還特麼用這些破野獸嚇唬她。
她還是孩童的時候,就開始扒這些野獸的皮了,估計那個時候的離淵,還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裡玩泥巴呢。
在離淵看不到的地方,嫿嫿輕蔑地掃了那些只恐怖的野獸一眼。
但是。
這些個破籠子她是絕對不會進的!
高貴的魔尊殿下,怎麼可能會進這些髒不拉幾、滿是血腥的獸籠呢。
於是。
嫿嫿的眸光閃了閃,忽然,像是受驚了般,往離淵的懷裡躲去。
她單薄的小肩膀輕輕地顫動著,由於膽怯,咬緊的唇瓣裡溢位分外可憐的聲音,如小獸屢弱無助:
“不是的,主上,奴婢不喜歡這些野獸。”
“奴婢不敢進籠子,這些野獸太嚇人了,它們會吃了奴婢的,奴婢真的害怕……”
而高座之下。
鐵籠裡的那些野獸們,嗅到了活物的氣息,聽到了嫿嫿的聲音,開始兇狠地躁動了起來。
野獸們並不傻,與眾多妖物一樣,也是典型的欺軟怕硬。
它們那一雙雙兇惡的眼睛泛著瘮人的綠光,全都盯上了在離淵懷裡瑟瑟發抖的嫿嫿。
不少野獸已經露出了尖銳的帶血獠牙,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聲響徹在了整個萬獸窟。
大地都跟著顫了顫,彷彿要翻渡過來了一樣。
那些野獸的眼神,似乎就要下一秒撲上來,將嫿嫿活生生地嚼碎。
座攆上,離淵那深幽的瞳光盯著埋在自己懷裡不停顫抖的嫿嫿,無聲地冷嗤了一聲。
而後,他極為惡劣地,將嫿嫿從自己的懷裡拉了起來。
“別躲,這些野獸都挺喜歡你的,都高興地跟你請安呢。”
“站起來,跟它們問個好。”
被忽然間扯到了座攆前問好。
嫿嫿:“……”
兩隻狠厲的野獸,忽然間撲向了鐵籠,不停地撞擊著籠子,迫不及待要將嫿嫿吞之入腹。
而嫿嫿的身後。
離淵漫不經心地倚靠在高座上,睨著嫿嫿的背影,唇角的玩味越來越深。
他勾唇看著鐵籠裡的那兩隻野獸。
朝旁邊的藍衣妖物示意。
“扔進去!”
“讓他們離近些,好好地問個好。”
藍衣妖物會意,“喏。”
嫿嫿:???
扔誰?
扔她?
她招誰惹誰了?
有病吧!正常人誰跟野獸問好?
兩個藍衣妖物走了過來,眼看著就要將嫿嫿押到鐵籠裡。
嫿嫿用力地咬了咬牙。
她萬一沒忍住,一掌拍死了那些只髒不拉幾的野獸,豈不是要露餡?
她頓時撲到了離淵的面前,強忍著掐死離淵的衝動,無助地揪著離淵的衣角。
眸中漸漸噙上了淚水,哽咽道:
“主……主上,奴婢真的不能進去,奴婢很害怕……”
淚水順著小臉滑落了下來。
那哭得叫一個梨花帶雨、泫然欲泣。
四目相對。
離淵嘆了一口氣。
無奈地拭去了她眼角的淚水。
嫿嫿以為他要拉自己起來。
不料,下一秒。
離淵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安慰道:
“乖,聽話。”
“你膽子這麼小,應該多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