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抬手摸了摸長繪,“好丫頭,等會兒若是他們不攔你,你便可與我同去。”
“否則的話,你還是留在國公府,守在祖母身邊,明白嗎?”
長繪都快哭了,“小姐,您不能不去嗎?”
姜執月微微搖頭,不去,就是抗旨。
在宮中情況沒有明確之前,她不能做這樣的事。
拾柒已經飛快和長纓換好衣裳,姜執月扭頭,叮囑長纓:“你們離開之前,要去見一見祖母。”
“看看祖母還有沒有什麼別的吩咐。”
長纓含淚點頭:“是,小姐。”
姜執月和拾柒對視一眼,“走吧。”
拾柒和長繪兩人護著姜執月從衍思院出來。
長繪先聲奪人地叱罵道:“你們到底是哪個指揮使手下的!我們家郡主不過是更衣,催促什麼!”
“在陛下面前失了禮數,你們償命嗎!”
長繪在關鍵時刻還是很能撐起場子的,她氣勢兇得很。
那些羽林衛居然也就給了好臉色。
姜執月冷冷地掃了這些人一眼,道:“我要去辭別老太君。”
為首的羽林衛道:“屬下等從老太君處過來,請郡主莫要耽誤了宮中要事。”
姜執月微微皺眉,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又忍了,與老神醫一同離開英國公府。
坐在轎子裡,姜執月的心裡有些不安定。
還有一個確定宮裡有沒有出事兒的法子,那就是受檢。
若是她需要受檢,那宮裡一定不是榮安帝和宣王掌權了。
她手上的袖箭,也藏不住。
姜執月摸到了自己的小荷包,閉了閉眼,努力平息自己的心緒。
到了宮門口,果然有兩位經驗老道的嬤嬤守著。
姜執月心道要糟,她的袖箭帶不進去了。
正如姜執月所料,這兩位嬤嬤摸到了姜執月手上硬邦邦的東西,讓姜執月自己拆下來。
姜執月慢吞吞地拆了下來,那兩位嬤嬤都被嚇了一跳。
她也沒說什麼,大大方方讓兩位嬤嬤看。
其中一位嬤嬤想要看她腰間的小荷包,姜執月冷然道:“本郡主受聖諭入宮,嬤嬤查便罷了,怎麼,還要扒光了本郡主不成!”
姜執月動怒了之後,那嬤嬤訕訕地放下了她的荷包。
想著裡頭左右也不過是個銀裸子罷,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位畢竟還是貴人呢,父兄叔姐都是陛下面前的紅人。
嬤嬤馬上同姜執月賠禮道歉,姜執月看都不看,拾柒一把奪了過來。
羽林衛見狀也有些不耐,“差不多就行了,魏王殿下還等著呢!”
魏王殿下?
姜執月眉頭一跳,宮裡怕是真的翻了天。
她眼神一凜,魏王是在何處動的手?
姜執月只期盼長纓辛玖能快快通知陸青驍。
她記得,陸青驍說過,他有一道可以叫開城門的金牌!